薛仇蓦然掉首道:“不错,姑娘有甚妙策!”
古琳道:“洞底洞四周,遍设明椿暗卡,婢女正想集合他们,将他们解散,如若那老贼已然离山,相信他不会掩藏身形,定有人见着!”
此话确有道理,大可一问明白!
薛仇点点头道:“就请姑娘探问一声!”
古琳与古璞离开众人,纵到一小土丘上,用古璞用手摺唇,振气而啸,啸声既尖又细,穿透云霄十数里外,相信也能听见。
薛仇等四人,则在一树林中草地上盘坐歇息,静等古琳与古璞二人的回话,约半个时辰光景,古琳与古璞已纵进林来。
古琳与古璞的脸上,看不见一些喜容,薛仇就知无望,随听古琳道:“薛小侠,每一道卡口都有人到来,据报谁也没看有人出山,大概他们没有来得及走出洞底洞吧!洞底洞中甬道杂错,若非熟识道路的,一时之间,确是不易摸出?”
薛仇听得一阵茫然,究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独脚神乞道:“薛哥儿别急,这贼子是死就死了,不死难免敝帮中有人见不到他,我们暂寻一地安居下来再说!”
薛仇摇着头,感伤地说:“他若是死了,我必要找到他的尸骨,如若未死,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的踪影,我绝不放他逃出我的手掌!”
独脚神乞道:“我又岂肯放过他?若知他未死,我也将五湖四海地寻找于他!”
一阵沉默后,古琳古璞首先告辞道谢上路,随着薛仇与独脚神乞约定一月后铜堡中会面的日期,也要分手,因为他要赶回百花岛去,探视边文惠,算算日子,边文惠腹中一块肉也即将临盆了。
这次薛仇没带白珠一道走,他托独脚神乞领白珠交回给白玄龄,白珠可也解事,他知道薛仇这时十分烦燥伤心,遂也没坚持!
与独脚神乞等互道珍重而别后,薛仇仍然没走,他在崩陷的小山上来回的奔走了数趟,仿佛想在这临别的刹那,希冀根本不可能奇迹出现。
近午的最光,十分猛烈,薛仇他早已于油牢中时,就恢复了原有的相貌,但他却不怕这灼人烈火,身上也没透半点汗。
蓦地一声低弱痛苦的呻吟,飞入了薛仇的耳中。
薛仇闻声一震,立即循声纵去!
一处低尘的山缝中,露出了一双人脚,薛仇奔至缝口一看,那人身上覆盖着许多枯叶。
看这情况,这人似遭人杀害,以为他已死,弃尸在这山缝之中,结果他侥幸没死,返魂来了!
薛仇本是侠义之后,虽然自身怨仇未偿,烦恼重重,他也不得不暂行搁置,搭救此人一命,只不知他是否有救!
薛仇伸手轻轻一扇,那人胸腹间的残叶,飘然飞起,因为石缝恰好只容一人,薛仇只得弯腰将他抱起,准备抱出后,再细察他的伤势。
不想,刚将那人抱起,自己也就是刚直起腰来,突觉左边胸肌一痛,如割肉般的痛入心肺。
薛仇大吃一惊,双手一松,电般疾退。
低头看时,胸前已淹了掌大一片血痕,而且鲜红的热血,仍在狂涌而出,可知这次伤得不轻。
石缝前站着个青面老人,左手执着铁拐,右手挺着柄尺长匕首,正是阴阳老怪的兄弟阴司老人。
看到阴司老人,薛仇不禁大怒,可是,看到那柄尺长的匕首,他又不由暗叫侥幸不已.
原因是,错非他内力深厚,功参化境,意所至功已显,能在身上一痛的刹那间,运集功力,布满全身,方始得免于难。
如若不然,仓促间了岂能闪避得及,怕不已被这尺长匕首,对胸穿过,做了泰山中的孤魂野鬼?
薛仇一阵惊痛后,不禁又气又怒骂道:“阴司老怪,当日栖霞岭下,小爷不愿多造杀孽,曾饶你这老怪一命,没想仍然紧逼不舍,暗伤小爷,今日可是你的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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