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德问道:“那一方除了印一指和谭色空之外,还有什么人?”小要饭的道:“小五魔到齐了,在茅山伪装褚员外的屠世善是领头的,海内净、索武魂刚才加进斗场。”百里超惊叫道:“庄主也在此!”鲍叔德哼声道:“你还叫他作庄主,从此后你不能再怕他了,我要你杀你就杀,如果再畏缩,你就永远不要再叫我作兄弟。”百里超苦笑道:“我是……”鲍叔德轻叱一声,打断他的话道:“你是什么?他要是想杀你,你难道连拿出神斧来乱挥一气都不能吗?”百里超点头道:“我怕看着打,乱挥当然能。”鲍叔德道:“你怕看也行,闭着眼睛!”百里超大喜道:“我没想到闭眼睛的是啊,对了,动手时我紧闭着眼睛。”鲍叔德警告道:“闭目乱挥也有个限度。第一,你要看看有没有自己人在附近,提防伤了自己人;第二,你耳朵要听声音,敌人从那方攻你时,不管拳、掌、腿、刀、剑都有声音的,你闻声挥斧,这才不致落空,否则你岂不等于疯人打斗。”
百里超道:“好,我记着这办法。”鲍叔德挥手道:“我们先到山顶上观察形势,当动则动。”小要饭的领头上山,他走的是崎岖难行之处,及至一堆岩石后,他轻声道:“我们从右面轻轻的转过去,既可看到龙天放和司马黛,又能看到谷中的打斗,尤其不怕任何方向发现我们。”
鲍叔德点点头,悄悄的转了过去。
前面是斜坡,除了四人的藏身处,举目一看,都是草地,龙天放和司马黛在一处石后,他们只露出半身,因为是夜晚,他们不怕谷中看到。
鲍叔德看出距离足有二十丈远,知道不怕他们发现,轻声道:“他们似在争吵什么?”小要饭的道:“我知道,司马黛要下去动手助战,龙天放不准,他们吵了很久了。”巴山道:“盖世雄这边力量不足,他们都在尽力防守。”百里超道:“那巨人的拳劲好猛啊!”小要饭的道:“他的内功名叫‘万龙力’,年轻一辈的少有敌手。”恰在这时,忽听司马黛叹声道:“豪,我们的私事也许师伯们会原谅,只要在大师兄那里取消婚约就没事了。现在你不准助同门,这就犯了门规中第三条大罪。此事一旦被师伯们知道,我们两个都活不成,你可不能太固执。”
只听龙天放沉声道:“你倒说得好听,你如对大师兄仍旧有情,那你一人去助,我可不愿将他救出来找我算账。哼,他们这次明明是来查我们毛病的。”司马黛显然生了气,声音也大了一点,娇嗔道:“你还不相信我?”龙天放冷笑道:“大师兄死了我才放心。”司马黛咬牙道:“你好狠心,这句话比敌人还阴毒。”龙天放突然翻身一纵,退出数丈嘿嘿笑道:“你认为我太毒的话,那你仍可和大师兄结婚。”司马黛猛地扑上道:“我一切都给了你,你竟敢说出这种下流话?”龙天放面显狞厉之色,沉声道:“现在有两条路:一条马上跟我离开;一条就是你自己去助阵。”司马黛头已气得要哭,咽声道:“你现在学成我师傅和三位师伯的武功了,因此你就反脸无情,恨只恨我瞎了眼。好,你走你的,我去助阵,我们的关系从此算完了。”龙天放突然一指点出,立将司马黛点倒在地,嘿嘿笑道:“那可不行,我还没有玩够呢。”说完伸手一把将司马黛提起就走,瞬息没有了影子。
鲍叔德轻轻叹声道:“司马姑娘一失足成千古恨!”小要饭的冷笑道:“龙天放将无死葬身之地了。”巴山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可想到过去的一件事情现在可明白了。”鲍叔德道:“你明白什么?”巴山道:“我未遇你们之前,发现龙天放和另外一个青年女子非常要好。那女子大约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和司马黛差不多美貌。可是那女子有股特别迷人的魔力,龙天放对她真是百依百顺,然而那女子对龙天放却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摆出一种欲抢故纵的姿态,硬把龙天放耍得欲火如焚。原来二人有这点隔阂在中间。”
鲍叔德道:“什么隔阂?”巴山道:“那女子说出要龙天放离开‘他们’两字,但龙天放一直都在犹豫不决。”鲍叔德大疑道:“离开他们?难道要龙天放离开‘浩气四圣’?这就值得注意那女子了。”巴山道:“我不知‘他们’两字要底是指谁,假设是指‘浩气四圣’的话,龙天放也许就此叛师啦。”鲍叔德忽见盖世雄等三人处势不稳,渐渐后退了,急忙向百里超道:“你在下面谷边勿动,只要离开斗场二十丈远藏住身形就行了,我和老三老四这就前去助阵。”百里超道:“不要我动手吗?”鲍叔德道:“你看到我们不敌时再来。”三点黑影由山头扑下来,速度快得无与伦比,一到谷中,又如飞接近斗场。那就是鲍叔德和包罗、巴山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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