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兄哼的是当地流行的“十八摸。”
什么叫十八摸?就是男人摸女人,混身上下他都摸,一共十八摸,那曲子还调儿不错,只不过词儿有些不登大雅之堂——想想看,从头顶摸到脚底板,有些地方摸得实在有些不像话。
这位老兄摸自己的大腿,他边摸边唱,唱了一半他不唱了,因为远处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女人,从一身衣衫便看出是女人。
黑汉站在船尾上,手掌遮在眼眉上看。
他远“咦”了一声,道:“这是谁家的大姑娘?”
便在这时候,船舱中又出来个汉子,这人手中还拿了一块葱油饼,他啃着油饼问:“哪里来的大姑娘?”
他不等黑汉说,便开口笑了,因为他也发现有两个女人往渡船这边来了。
他对黑汉低声道:“今天咱二人破人例,如果那两个女人要过河,我们不拒绝。”
黑汉也笑道:“龟孙王八才拒绝。”
于是,两个姑娘走到岸边了。
不错,一个姑娘低着头,一副不胜劳累地大喘气,另一个布巾半遮面,双手还用力扶……
这两个姑娘到了岸边上,包面的姑娘哭丧着面,哀求道:“船老大,真是麻烦你们,快送我们过河吧!”
船尾的黑汉双手叉腰,道:“我们这船是风火岛上的,从来不为外人使用,你们怎会来到这我呀?”
那姑娘道:“走错路了,行个方便吧,我姐姐病了。”
她有些要哭的样子。
啃油饼的大汉跳下岸,他伸手去拉姑娘面巾,边笑道:“长得多心疼,那就上船吧!”
姑娘的头猛一偏,那汉子又去托另一个姑娘的面,他对船上的黑汉笑道:“为漂亮姑娘效劳,是咱们的荣幸,你小子还不拔稿。”
拔稿就是撑船,只不过黑汉的眼最尖,他立刻——声吼,道:“他娘的,这两个女娃儿我认识。”
黑汉的话出口,他的竹稿已拔出来了。
拔了竹稿船会漂,所幸紧船的绳子还未解开,那吃油饼的汉子本就是上岸解绳子的,闻言一瞪眼,他问黑汉,道:“黑子,你认识她二人?是你的老妹子?还是你的姑奶奶?你……攀的什么关系。”
黑汉叫声如破锣,道:“她二人就是安大海那个马贩子-的宝贝女儿呀!”
两个姑娘正是安兰与安梅。
二人早就商量妥了,找机会把渡船弄到手,当然,这也是玄正交给她二人的唯一任务。
未来的丈夫交办的事,哪有不尽力而为的道理。
安梅装病,安兰一边扶持,想不到竟仍然被认破。
那汉子闻得二女是逃狱犯安大海的女儿,暴出双手就去抓。
他心中打定主意,只一捉住,先抱上船玩个够,然后再往岛上送,也是大功——件。
安家姐妹在安大海被囚在风火岛上的时候,每年都会来两次,她二人来的目的就是想救出老父,来了几次以后,便也认识了岛几个人——那黑汉是其中之一。
安家姐妹一见那汉子不怀好意,立刻两人分开来,便也抖出一溜鞭影“叭”!
安梅的皮鞭卷住那人的脖子猛一收。
那汉子真还不防这一招,他被皮鞭拉得面红脖子粗的撞向安兰。
安兰左手往前送,一把尖刀已捅入那人的肚皮中。
她对着瞪眼张口吸大气的汉子笑,就好像她笑这人怎么冒冒失失的乱撞人。
“呼通”一声,那汉子倒在地,便见船上黑汉也跳下来,他手中拿着长竹稿用力扫打,口中还骂:“他奶奶的,敢在爷们家门口杀人!”
竹稿拔出呼轰声,一连三次都扫空,却发现岸边又站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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