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上,玄正开了腔:“有急事,快去通知大奶奶。”
岸上的一条黑影闪掠在岸边,玄正这才发觉如今岸边搭建了个小茅屋,里面有守夜的人。
那人就是从茅草屋跑出来的。
那个人的手上还拎着一把刀,星光之下发着光,他重重地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蒜皮事,不能等到天明再去报告大奶奶?”
玄正故意不拾头,他低头去顶船,边道:“伙计,你说得也对,上船吧,上船先抽几口鸦片烟。”
那人把砍刀夹在肋下,他笑哈哈地道:“小鬼子,原来也学会抽鸦片了,好,就来上几口吧!”
他一蹦跳上了小船,便也站到玄正面前。
他面对面地看得清,不由吃一惊,道:“你……你不是小黑子,你……”
玄正一笑,道:“我是你的老祖宗,你不认识我了,嗯!”
那人猛一惊,道:“你……你是逃犯,我的祖宗……”
他吓得张口不知说些什么了,却见玄正疾伸右手,那么狠又准地撩过这人的咽喉。
“咯!”
好一招“金指锁喉”,那人只“啊”了半声便被玄正一足踢落水中。
小船被竹篙定住了。
小船距离岸边还有两丈远,那是玄正怕有人强登小船,所以小船不靠岸。
玄正看看河面,他问方传甲:“师祖,我们如何往里面攻?”
方传甲也看向水面,他有些顾虑的道:“奇怪,怎么不见安大海他们?”
安梅安兰却十分有把握地道:“你二位放宽心,我爹是个守信的人,他老人家一定会赶来的。”
玄正道:“就是怕他们被河水冲向下游就糟了”。
安兰笑道:“不会的,我爹一定有办法。”
就在这时候,忽见河面上几个黑点影子出现,不旋踵间,这些黑点子一齐推进这道石堤湾中。
这些黑点子一出现,安梅便笑道:“怎么样,我爹他们全来了。”
果然,先是一个大汉抱着那羊皮制的浮囊到了船边上,这人的腰里还拴着一根绳子。
绳子十分长,这人只一扶住船边,便见七八个人也齐挤过来——原来他们一根绳子拴在一起,谁也不会被水冲走,当然,若是有人想逃走,自然也逃不了。
安大海当然信得过他的好兄弟们,只不过他出的主意原是要把人集中起来。
现在,安大海也到了。
他见玄正四人都在小船上,便笑道:“大伙全到了,该是攻打的好时辰了。”
方传甲低声对安大海,道:“把你的兄弟们拉到堡门两边。千万别被人发现。”
玄正也低声道:“只等他们放下那吊桥,你们就往里面杀。”
安大海道:“还是原计划,我照办。”
只见,安大海在灰暗中把右臂虚空挥了几下子,水中的二十七个大汉就好像水中爬上岸要生蛋的乌龟一样,那么的静悄悄,没有一个站起来走的。
他们慢慢的在小道两边爬,一路爬到堡门外的两边石堆中。
这些人真有一套,那动作就好像他们都受过严格训练似的有板有眼。
安大海也隐藏在石堆中,他见到弟兄们如此给他露脸,他的心中愉快了,就好像他真的成了指挥官。
他过去就想在官场混,只可惜他心直口快得罪人,本事再大,也不为人赏识,还差一点没命。
现在,他想起自己在这儿囚了两年的冤狱,心中就是怒火在在燃烧。
他的手上握着马刀。
马贩子们都有马刀,那种带着弯的窄刃长刀,马上马下一样杀。
现在,他们就准备出手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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