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跨出了大门。
于是,他大吃一惊,便夹的东西也几乎落在地上。
“嗨!水大叔,都收拾完了吗?多年的积蓄,可不能一旦抛弃哟!”
老者,当然是“酒邪”水成金。
水成金惊怒交加的样子难以掩饰,玄正却好整以遐地斜靠在大车辕一边,面上露出十分平静与快乐的样子。
玄正还用手指去拭蹭着他的亮银枪尖,他甚至还用枪尖剔他的指甲。
水成金缓缓放下夹的东西,旱烟袋取在手上。
他并不是抽出旱烟袋要出招,而是取过烟袋上装满一锅烟丝燃起来叭叽叭叽地抽着。
水成金甚至还坐在台阶上,那才表现他根本不打算向玄正出手的样子。
他边抽着烟,还自怀中取了个鸦片烟牛角盒子,只见他挖了一点大烟也填在烟袋锅内。
玄正当然看到了,他奇怪连水成金也抽起大烟来了。
他谈然道:“如果里面还有你的私藏,没关系,我等你去拿,我不急于一时。”
水成金仍然抽着烟,他的眼睛还逼视着玄正。
他想到上次被玄正整得好惨,几乎整个背被烧焦,他的忿怒便再也无法掩饰了。
玄正又道:“战争与和平,我想每个人都祈求着和平,只有疯子才喜欢战争。”
水成金立刻取出嘴巴的旱烟袋,道:“玄正,个小王八蛋,你偷偷地跑来就为说这两句话?”
玄正仍然在抚弄着枪尖,他笑笑道:“水大叔……”
他摸摸枪尖,又道:“记得我在此地住时,我一直称你水大叔,如今再叫你水大叔,虽然有点不是味道,但却也有几分至诚,我的水大叔,摆在我二人面前的,不就是战争与和平吗?”
他的眼皮也低下来了,就仿佛他在同一个不相干的人闲聊天。
水成金沉声道:“我不想多用脑筋,有话你就说吧,少来些不着边际的话。”
玄正仍然一笑,道:“水大叔,我们可以不开打,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就算把快活坝连房子带走,我玄正也不会拦住你。”
水成金吃吃笑了。
他笑得连那双猪泡眼也几乎眯起来了。
玄正也笑了,只不过笑得很勉强,也无奈。
玄正知道这是在求对方,为了安家姐妹,他必须尽量摆出低姿态。
神州如此之大之广,他哪里会找到安家姐妹?
如今押送安家姐妹的人就在面前,无论如何刀不能失去这大好的机会。
玄正就在这种心情下面以水成金。
水成金不笑了,他也站了起来,他好像精神大极了,刚才满面灰惨惨的,如今一片红光。
也许鸦片烟的力量起了作用。
水成金是“酒邪”,他喝酒面色泛青,除了他的鼻子会红以外,其余部分都是青色的。
但现在可不同了,他好像也变得年轻多了,便说出的话也中气十足的样子道:“玄正,冲着你尊我一声水大叔的份,你说出你的条件吧!
玄正这才持银枪转而对着水成金,道:“水大叔,我想知道你把安姐妹送到什么地方了?”
水成金嘿嘿笑道:“玄正,这件事你的水大叔实在帮不上你的忙,你换个条件吧?
玄正摇头,道:“水大叔,我只有这个条件,你一定得成全。”
水成金收起烟袋,咕嘟嘟喝了几口二锅头,他的精神显得更旺了。
他忽然指身后,吼道:“此地快活坝,我们住了多年,却因为被你掀了底,使我们不得不放弃,关爷忍痛换地方,我怎能再泄密?玄正,你不要为难你水大叔,行吗?”
他似乎也有着无奈,说的话也是实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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