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道:“老丈呀,如果对打,我怕把老丈弄伤呀,你这把年纪……”
个料灰发老者呵呵一笑,道:“好心的人嘛,还怕伤了我安大海。”
他再拍拍玄正,又道:“你以为我老了?哈,我的胳臂粗,有力气,怕的是你不是我的对手。”
玄正一听,年轻人好胜之心又升起来了。
“好,且等你老身子骨有了力气,你助我。”
姓安的老人点点头,这二人坐在一起话家常,只不过话来话去骂大街,骂的是天下就快完蛋了,好人坏人分不清,到处有人在造反。
玄正就为自己叫屈,他爹是征西大都统呀!
于是,过午又有响动了,门上小孔又拉开,又见那大汉在叫骂:“他妈的,怎么两个全坐直了,没有一个像是快死的。”
姓安的老者道:“别骂了,下回我女儿来探监,我叫我女儿多送你几两银子,我若死了,你们还有外快呀!”
门外大汉也坦然:“说他娘是老婆,也对。”
立刻,小孔中又传来一人的吼叱:“呶,拿去,慢慢地啃去吧!”
两个窝窝头送进来,玄正急急忙地吃起来。
还真怪,他只一吃了窝窝头,全身便立刻不自在,他又开始哆嗦了。
姓安的老者道:“年轻人,又来了。”
玄正已在咬牙苦撑,他的双手几乎在扯拉自己的那张泛青面皮。
猛古丁,玄正厉吼一声:“喔!”
他叫着便要往地上滚,那老人只好紧靠在一边不动了。
老者要空出地方来,他不可能在此刻去惹玄正。
当他知道玄正是犯了毒瘾之后,他不得不尽量闪躲一边,当他知道玄正又是一名杀手时候,他更是要尽量的不开口。
只见这玄正那种比疯子还疯子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了不忍。
玄正尖叫着,使附近的囚房中也有人在咒骂了:“奶奶的,死了算了,这是尖叫他娘的什么……”
又有人在问:“喂!叫的什么劲呀?”
有个粗汉更吼叫:“天大叫,天天吼,娘的,何不一头碰死算了。”
更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清脆年轻人的声音,道:“这是什么人?难道是受虐待呀!”
没有人同情,这地方谁会对别人同情?自己都是在此等死呀!
玄正今日吼叫的时间似乎短少了半个时辰,当他躺在地上直喘气的时候,姓安的老人立刻扑上去。
“年轻人,快,我为你捏几把。”
他果然在玄正的身上捏起来,直把玄正按摩得沉沉地睡着。
安大海自言自语地道:“是个好青年呀,怎会遭遇这事?”
他怎知玄正是遇人坑的?
玄正又醒过来了。
玄正未坐起来,他发现天又快亮了,那安老正在呼呼打鼾。
他无力地伸手去拍安老,
姓安的睁开眼,低声道:“年轻人,你醒了?”
“是的,谢谢你。”
“咱们是同难人,别谢我。”
玄正道:“我想知道,我这么每天发作,要拖多久才会消失?”
老人道:“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发现作痛苦的时间少了许多。”
他拍拍玄正,又道:“有进步就是有希望,你再撑上十天半月准会好。”
玄正道:“好苦呀,老人家。”
就在玄正又痛苦的熬过五日,室中的姓安老者精神已恢复多了。
这日刚吃了半个窝窝头,玄正又觉着心中在颤抖,双目又发直,双手心中有冷汗,这正是毒瘾又快发作的前兆,一边的姓安的老者,道:“今天咱们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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