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少年眼见灵音童子发劲如掌,仍然面含诡笑,徐徐举掌。
灵音童子暗忖自己这一掌之力,纵不能推山撼岳,也该可碎石断碑,这少年有何自恃,胆敢这般胆大?
这念头像电火闪过脑门,立即留神到对方诡笑未必无因,趁招式尚未用老,硬生生改劈为扫,同时飞起一脚。
就在招式甫变之际,那少年忽然冷哼一声,双臂也猛然伸直。
但见两粒寒星由他腕底射出,只一闪,已将灵音童子腋下的衣服射穿两个小洞。
好险!灵音童子若非中途变招,一待四掌贴实,对方的两粒寒星暗器可不沿膺而上,把腋筋射个对穿?
那少年一心算计别人,却未留意自己,被灵音童子横扫一脚,恰扫在脚骨上面,反而一连踉跄几步。
灵音童子心在救人,不想硬挤硬打,一脚踢开那少年,脚尖一点地面,斜身腾空,带着一股疾风扑向洞口。
那伙彩衣女因来人一个照面,就把平日崇奉的“少爷”踢开,直惊得面面相觑,再见身影飞来,以为当真要来掳人一声惊喊,急向两旁奔散。
“真正是银样脑枪头!”灵音童子料不到这般轻易将对方驱散,连纵两步,冲进洞中,俊目迅速一扫,立即看见一条身影仰躺在一张床上,那还不是郎香琴还是谁?
由这情形看来,郎香琴不仅被点哑穴,可能连软穴、麻穴,一齐被点。
灵音童子情知时机急迫,一步跃到床前,伸手一拍她“软”、“麻”二穴。
照说这一拍之下,郎香琴应能一跃而起;然而,她仍纹风不动,一声不响地躺着。
“小子!”随着这声吆喝,一缕寒风同时射到。
灵音童子无暇看是什么东西,将郎香琴一拖离床,横跨一步,猛觉一股寒气掠过耳边,“嚓”的一声一柄匕首已插进石壁。
回头一看,那少年已满面杀气奔了上来。
灵音童子急闪过一边,喝一声:“且慢!”
“哼!”那少年连攻几掌,厉声道:“快把人放下!”
灵音童子挟着郎香琴,被对方连攻几掌,逼得在石室里绕走闪避,不觉已到洞口,虽见洞口外面彩影幢幢,但除了出洞并无路逃生,大喝一声:“赶快让开!”
话声未落,已如天马行空飞越诸女头上。
“打!”那少年一声暴喝,双臂一挥,六点寒星一齐射向灵音童子后背。
这时,灵音童子身体悬空,右臂又挟有郎香琴,怎能躲避?
“当当……”
一阵脆响,六种暗器完全射在他的背上,却把他射得前冲丈余,脚尖一着地面,便拔步奔进树林。
原来他背着的千年乌金石玄铁古琴恰替他挡了一场灾难,六种暗器全射在古琴上面是以分毫无损。但那少年自知尽力发过暗器,决可穿钢裂石,不料反送对方一程,不禁愣了一愣,及至人去无踪,这才怒喝一声:“追!”
金荷“呀”的一声叫道:“我们快拿兵刃!”
那少年怒道:“死人,不要拿了!”
金荷娇笑道:“少爷也不替人家想想,你号称‘苗香公子’,八角金环可以穿金裂石,还打不进那小子身上,教我们空手打虎,莫要多送几个进人虎口?”
苗香公子被她说得俊脸变得铁青,但她说的又是实情,只好“哼”了一声道:“你们跟后来,我先追那小子。”
金荷又赶忙叫道:“要不要留人看门户?”
苗香公子将走进树林,闻言顿了一顿,恨声道:“留下两人够了!”
灵音童子挟起郎香琴奔进树林,知道对方定要追赶,是以进林之后,不奔向谷口,反而施展轻功,履冰走雪,这回接近洞口的树林边缘,听苗香公子和金荷对答,又见他疾奔谷口,诸彩衣女则蜂涌回洞,不禁心下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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