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其中一个皱鼻子,轻嗔道:“难道我来不得?”
宫明义笑道:“灵音老弟,你记着说话这个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她那皱鼻子……”
“讨打!”姜薇薇瞪他一眼,却又转向骆瑶香一笑。
灵音童子和二女同行多时,竟未留意姜薇薇皱鼻子的习惯,这时恍然大悟,也忍不住笑道:“薇妹这番骗不了我,这位又该如何称呼?”
“就叫瑶妹吧,省得和香妹混叫了。”
灵音童子知道她指的是郎香琴,当下淡淡一笑,但想及她和骆瑶香混的这样亲热,不禁又担上一重心事。
弥迦喇嘛当时惊得跳开一步,幸亏手握得紧,不致玉瓶与铁琴分开,待见来人是姜薇薇,只笑了一下便继续驱虫进瓶,无奈玉瓶太小,装了十只进去,已快到达瓶颈,只好关闭铁琴活门,笑道:“谁还有玉瓶?可给贫僧多装几只?”
“我有?”姜薇薇首先取出玉瓶,骆瑶香、宫明义,也各取一个。
灵音童子急道:“薇妹,你们要金甲虫干吗,难道忘了日间……”
“呸!”姜薇薇又一皱鼻子叱道:“你怕,我不怕,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
灵音童子暗忖这就奇怪,日里一见甲虫就怕得脸色苍白,难道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又学到了制虫的方法?挨了骂,只好带着将信将疑的目光着弥迦喇嘛将甲虫分装。
骆瑶香却以腹语悄悄道:“灵音哥哥放心好了,我穿有紧身软甲,再也不怕甲虫了。”微顿,忽又扬声道:“灵音哥哥怎不也装几只?”
灵音童子获知她二人有防身之宝,心下释然,笑吟吟道:“我又没有玉瓶子。”
“你那只凤管呢?”姜薇薇接着道。
灵音童子许久没有使用陈含英给他那枝凤管,几乎已经遗忘,被姜薇薇一语提醒,也将凤管取出,忽又一皱剑眉,摇头道:“凤管两头通,那能装得什么甲虫?”
“给我。”姜薇薇讨过凤管,取了一件饰物恰将凤管尾端塞紧,至于凤管前端吹气孔不大,甲虫不能爬出,笑笑将风管交还。
不消多久时间,弥迦喇嘛已替每一人装了十几只甲虫,剩在铁琴里面也不过几只。回顾姜薇薇道:“女檀樾可将此甲虫还给姜夫人观赏了。”
“哼!大和尚打算把我支开,是不是?”姜薇薇笑道:“谁不知你们打算偷偷溜走,若没有我们在场,包管你什么都做不成功。”
别人不见得有溜走的念头,但这话恰就说中灵音童子的心事。
他自从知道李娇娇削发为尼,自己又成为四名少女追求的对象,甚至于天山派的丰文姬都暗示钟情,直使他感到十分烦恼,想借故破了靡音谷便独走他方,寻找灵音老君,设法阻止恶魔练成七根雷弦的绝艺,甚至削发为僧,也省却多少事故。
那知姜薇薇聪明绝伦,一知李娇娇削发为尼,正式转入云心圣尼门下,便料到这位灵音哥哥要设法摆脱情网,索性一语道破。
灵音童子心下暗惊,不由自主地偷望她一眼。
姜薇薇“唉”一声笑道:“别望,我说的就是你。”
这样坦率地指出,杨、宫二人全都失笑。
灵音童子大感尴尬。
弥迦喇嘛轻嗟一声道:“灵音檀樾不是佛门中人,也无溜走之意。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正欲与三位檀樾前往靡音谷,只怕二位不便前往。”
姜薇薇笑起来道:“我们更该前往报仇,好,我们先走一步。”
话落,轻啸一声,召下一只大雕,挽着骆瑶香跃登雕背冲霄而去。
灵音童子惊叫道:“不好,大师兄快……”
杨敬贤也知不能让小师妹自去涉险,四声短啸,召落四雕,与各人分乘一只大雕追去。
姜薇薇只是恐怕被人阻止行程,飞出二三十里之后,已命大雕缓飞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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