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会料到就因这一念之差,几乎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紫笛神君”听完中原一番变故,神色大动,嘿了一声道:“想不到老夫退出江湖三十年中,竟出了这么一个奇特神秘的魔头,有机会老夫倒想会会他!”
灵音童子忙道:“前辈傲啸风月,何等清闲自在,何必再卷入江湖是非!”
他唯恐又把一位前辈高人,送入不可测的命运中,所以婉转劝阻。
那知“紫笛神君”却又哈哈长笑道:“老弟,你怎可长那魔头威风!想老夫当所笛音一出,霄小丧魂,如今竟有这等以琴音杀人的怪物!老夫岂能坐视不理。”
灵音童子暗暗一叹,知道再劝也是白费,正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再耽下去,却见郎香琴娇笑道:“爷爷,这是将来的事,现在谈这种煞风景的做什么,天快黑了,咱们也得招待招待远客!”
“呵呵呵,”“紫笛神君”笑道:“对,对,老弟,你就住下来,老夫包你能习得‘西天佛吟’。”转首又向郎香琴眯眼一笑:“香儿,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自己决定吧!”
于是灵音童子只好耽了下来。
这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在没有想出进见弥迦主持的方法前,未尚不可在此暂时寄居,另一方面,“紫苗神君”父女的话,也引起他的好奇之心,想看看不入“天音寺”,究竟怎能习得“西天佛吟”。
一天,二天,三天……
时光如水一般地消逝,可是他不仅没有想出一丝办法,而郎香琴一直也没有告诉他什么。
郎香琴,这个稚气可爱的少女,在他耽下来的第二天,性格完全变了,变得温婉端庄,仿佛懂事了不少,而且终日陪伴着他。娓娓而言,有时见他心情苦闷的时棒,立刻笑声细语,为他解闷,有时也会取下挂在蓬上的竹笛,为他吹奏一曲,然而对怎能习得“西天佛吟”一事,却避而不谈,生像早已忘记了一般。
灵音童子不是木头,他早已看出她对他深挚爱意,因为感到十分痛苦,每当郎香琴笑脸相迎的时候,他便赶紧垂首避开。
在他的心中,那织织白色的影子,已占据了全部,再也容纳不下别的人了。但是他却无法,也不忍告诉她这些……
至于“紫笛神君”,留在帐蓬中的时候,愈来愈少,他像不愿妨碍二人绵绵情话,故意避得远远的。
这一天深夜,灵音童子躺在帐蓬一角,久久无法成眠,便悄悄起身钻出帐门,抬头一望,只见月圆如轮,满地银光。
他帐然地一声长叹,回想自己来的时候,月尚未现,转眼已是十五天过去了,而现在,自己依然一筹莫展。
他忽然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是生是死,都该闯一闯“天音寺”才对。
念头一落,便待进入蓬帐中取琴,刚一转身,却见眼前悄生生站着一人,正是郎香琴,手中竟捧着具古琴。
“啊!”灵音童子一轻惊噫:“姑娘乍地还没有睡?”
只见郎香琴温婉地一笑,轻轻道:“大好月夜,睡觉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
灵音童子一呆!呐呐不知如何作答。
郎香琴把琴递给他,又嫣然笑道:“对月听琴,富有诗意,君要不要一聆琴音?”
“你怎能弹得动它?”灵音童子愕然而问。
“咯咯咯”郎香琴一声轻笑道:“我并不是说我来弹琴,你难道忘了我说过要学‘西天佛吟’不必进入‘天音寺’的话么?”
“啊……”
“走!”郎香琴不等他说话,一把拉住他的手,向“天音寺”后面飞掠而去。
灵音童子不解地跟着走,转至寺后,展目一望,仍是一片荒凉的洼地,却见郎香琴停下脚步,道:“就在这里,每当月圆之夜,三更之时,‘天音寺’中喇嘛,必会练琴,你既然对琴音已有基础,何不偷偷的听,偷偷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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