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雷与骆毓奇双双一怔,身形疾晃,扑向死囚牢中而去。
江振远四人紧蹑身後。
司徒青雷骆毓奇两人进入山腹,沿途发现守护之人均被人点倒,不由心中大急,电飞流星掠向姜煊及苗冬青所囚居室。
只见铁栅为利剑砍断,室中已无姜煊苗冬青人在,显然为人劫走,不禁愣住。
骆毓奇目露诧容道:“此必是秦昌南所为,他用危词引开庄主等人以便下手,姜煊其人关系非小,此时失去只恐金面人反脸无倩,怒我等防护不力,不如我等赶往玉皇观先斥其非,使之语塞。”
司徒青雷道好,纵身疾掠,另择通道而去,恰与小叫化等所择的一般。
都城三名捕及龙如飞紧蹑司徒青雷骆毓奇身後不舍。
朦胧曙光,银野雪飞。
只见司徒青雷骆毓奇两人投入古伏义庙不远卦台城内,龙如飞道:“他们必是发现风尘三侠踪迹……”
语尚未了,江振远摇首接道:“无论是与不是,我等均不宜多作拘留,救援洪夫人要紧,先往玉皇观略作察询,再赶往乌鞘岭青莲庵。”
於是,四人一行兼程赶扑兰州,置卦台城於不顾。
殊不知疏忽卦台城不加探视,竟使他们此行任务益增困难可见冥冥中自有天定,一丝勉强不得。
天地冰封银冻,彤云压涌,大雪纷飞。
都城三捕及龙如飞身影如豆,愈远愈杳。
天水城外野无人踪,鸟兽终迹,一束束秃干凋枝摇瑟颤舞,充满了肃杀、凄凉、寂寞……
皋兰城虽严寒凛冽,但人群往来如鲫,骡马大车充溢於途,通往城内官道上车辙纵横,泥泞雪水交织成一片使人厌恶的景色。
东郊玉皇观外古柏蔚然,一座年久失修颓旧,墙已半圯的道观静静地矗立於松柏翳丛中。
时已末初,只见四条捷如鹰集身影掠落观外,现出面目森冷的金面人、铁指韦陀李崇宇、玉面孟尝小温侯李庆嵩父子及仇宗胡四人。
观墙内突然飘送出来一声阴沉的:“无量寿佛!”
三个蓝袍道人疾逾飘风般迈出观门,中立道者马脸长髯,羊眼鸱吻,貌像阴森,右手横握著一柄银丝拂尘,微张著嘴阴阴而笑。
左立一道额上斜横一条紫红刀疤,配著一张蟹脸,益显得丑恶无比。
右首道者年在六旬开外,颊颚上长著稀落了的硬髭,根根见肉,双眼眯成一线,开阖之间射出慑人神光。
三道一见金面人不由面色微变,禁不住心底冒一股寒意,中立马脸道者转眼瞥见李崇宇,道:“原来是天水李施主,驾临敝观有何指教?”
李崇宇跨前一步,抱拳含笑道:“不敢,道长想必就是玉皇观主,请问贵观可有一武当名宿浮萍子在此麽?”
玉皇观主脸色又是一变,稽首答礼道:“出家人不敢打诳语,浮萍子已被武当门下护送返山去了,天色未明,即已起程,此刻当远在数百里外,李施主来得太不巧,因贫道远行在即,不然请至敝观一叙,稍尽地主之谊。”
李崇宇不禁一怔,尚未答一言,仇宗胡已自出声冷笑道:“观主言不由衷,浮萍子分明现在贵观,观主如欲远行只管请便。”说看身形一动,望观内掠去。
刀疤道人横跨一步,双掌劈出一式“推窗望月”,冷笑道:“施主太猖狂无忌,玉皇观亦非易入之处。”
仇宗胡哈哈一声大笑,左掌向外一引,卸开道人所发真力,右掌一弧,趁隙平拍而出。
出式诡奇莫测,迅疾如电。
道人只觉所发劲力卸於无形,不由大惊,对方右掌已递至胸前,忙长身拔起。
只听仇宗胡一声冷笑出口,右腕疾翻,五指箕张飞攫,一把扣住道人左腿“悬钟”穴上,拧腕甩弧,竟将道人身形当作兵刃飞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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