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极道人目睹朱玉琪剑招之奇,生平罕睹,不禁伫立凝望,目光惊诧。
紫衣少女妙目一瞪,似笑非笑望四极道人叫道:“你怎不动手呀?看著人家替你卖命不成。”
四极道人不由面色一红,道:“贫道那有此心。”挥剑向崔瑚攻去。
此刻,同崔瑚来的指勒金环老者忽地右手一扬,一道夺目寒星望四极道人打去,疾如电奔。
突然的变化,使人无法预防,只听四极道人惨嗥一声,一条右腿齐股断下,立即“波”的炸成粉碎,血肉飞溅。
紫衣少女一直在监视著指勒金环老者,却不料自己向四极道人说话,稍一疏神之际,他竟趁隙暗算,致四极道人罹受断腿之祸,不禁柳眉倒竖,叱道:“恶贼竟敢逞凶。”身形疾闪,素手一挥,向指勒金环老者拍去。
出手快极,势若闪电,指勒金环老者只觉紫衣少女来掌无法避了开去,而且无可破解,不禁一呆。
就在这一怔神之际,啪的一声大响,左颊挨了一个正著,手法极重,眼冒金星,痛彻心睥,急窜了出去,气极欲狂,破嘴大骂道:“贱婢,速道出来历姓名!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姑奶奶姓冯,七星帮蔷薇香主。”紫衣少女轻悄回答,说时,已自如影随形扑去,素手一扬,接道:“你再挨一个耳括尝尝。”
指勒金环老者正待打出凶辣狠毒暗器,不料紫衣少女竟是电闪扑至,宛如附骨之蛆,撇她不脱,厉啸一声,冲霄疾拔腾空。
紫衣少女恐他趁机打出凶毒暗器,叱道:“你逃得了麽?”
莲足一踹,直似一条灵蛇般拔起,双掌平胸呼的推出,一刖一後,曳空流星追逐而去。
四极道人炸断一腿,已然昏厥滚下屋檐,彭天梁飞身一跃,双手一把接著。
朱玉琪与崔瑚激搏得难分难解,兔起鹘落,寒飚扇罡逼起一片旋荡气劲,振得七大镖局高手衣衫瑟瑟飘舞。
崔瑚目光锐厉,胸罗武学渊博,瞧出朱玉琪奇奥玄诡剑学,只寥寥三式,却变化无穷,穷思苦索无法想出破解之招,目睹指勒金环老者逃去,顿萌逃念。
猛听少阳道人大喝一声:“撒手!”
寒光一闪,奇招攻出,剑锋竟划破大悲僧左臂一道寸许口子,鲜血如注涌出。
大悲僧临危不乱,凶睛暴射,软筋蛟鞭一式“火树银花”卷向少阳道人。
少阳道人不料大悲僧居然负伤发招,只见鞭影漫空,潜劲如山压下,忙向外猛一侧身,可是已嫌太迟。
蓦地——
檐下倏地涌上七个金天观道人,挥剑攻向大悲僧,同时,彭天梁见少阳道人危在眉睫,放下四极道人,大环刀呛啷啷一招“帘卷西风”砍向大悲僧双腿。
崔瑚眼见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大喝道:“禅师速退。”
铁扇连攻三招,迫开朱玉琪半步,穿空斜飞而去。
大悲僧蛟筋鞭一卷一挥,逼开多般剑势,身形弹起,宛如奔矢,转瞬杳失天边。
一场风雨虽然暂时平息,但均知崔瑚必不死心,还须使出更辣毒诡计,此刻永胜镖局总镖头彭天梁心情泰然,头砍下来不过碗大疤痕,已是无惧於怀,目睹六大镖局坐观成败,遂冲著欧阳庆微微一笑道:“彭某自身之事自己担当,至於六大镖局失物彭某无权过问,亦不能拖人下水,敝局尚须料理伤亡,诸位请便吧,恕彭某不相送了。”
彭天梁虽是满面笑容,但语气极为不善。
六大镖局中人均是老於江湖,那还听不出来彭天乐涵意,不忿自己等人隔岸观火,心知理亏,见彭天梁存心难堪驱客,再有什么话说,也无法开口,亦无颜逗留,立即纷纷告辞。
彭天梁见六大镖局中人离去後,不禁冷笑一声,转面望著朱玉琪道:“那冯姑娘穷追不舍,老朽甚是耽心。”
朱玉琪微笑道:“不妨,冯姑娘武功已臻化境,稍时必回。”这本是违心之语,忽听随风传来银铃娇笑声,一条身影翩若惊鸿般一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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