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的胭脂陷阱,确使这位才华盖世的武林好手心情缭乱,有些飘飘然的把持不定了。
他看着床上的那双迷人水波,突的如痴如狂,两眼闪射出一阵渴求的异彩,疾的向前一俯,举起铁掌,一把向陶玉兰胸前起伏的那双高耸玉峰抓落……
暂且不管柳剑雄抓下的这回事,回头说玉凤姑娘自襄阳府翠柏山庄中,闻说心上人可能会遭了小天星的暗算,急得她芳心腾跳,这一向,她早已把心交给了三弟,一听心上人将有难,怎不令她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挨到饭后,背起柳彤交给她的“银阙剑”拜辞柳彤夫妇与罗老爹后,迳向武汉赶去。
买舟直放长沙,不日来在这三湘重镇,先住下店,待得二更时分,玉凤问了问背上的银阙剑。飘身飞上屋顶,向西城的镇远镖局纵去。
片刻工夫,玉凤跃落第三进大厅房坡上,只见大厅中灯火通明,厅中坐了七八人,上首一人,生得獐头鼠目,颔下几根长不满五寸的疏落鼠须,看样子年纪在四十五六之间,着一身紫色软缎长袍。似是正在同几人商谈一件大事。
姑娘何等功力,虽是与大厅隔有七八丈,厅中商谈的话虽轻,但她听的甚为清晰。
只见那坐在上首的人说道:“怪就怪在这骚狐狸身上,若非是她色迷心窍的将那小子救走,怎会要这般偏劳各位?那小喝了‘雪蛊’药酒,非要本门的解药,方能救得了他。”
话到此略停,接着一拍大腿,茫茫然的摇摇头说道:“偏偏那贱婢懂得解救的方法,据我的推测,古堂主不会将解药拿给那个丫头,她必定是先将这小子藏起来,然后再北上通州去取解药。我虽飞鸽传书转报了古堂主,但十多天过去,仍未接到回书,莫非是古堂主仍未返回通州?目前最紧要的是赶快搜索这小子的下落,如让这小子溜了,把柳彤那老贼引出来……”
姑娘芳心寸裂,心想:“三弟原来遭了毒手。”
玉凤咬碎银牙,她虽没有见过小天星陆兆峰,但她是何等人物,早已认定这家伙是小天星。
信手摸了一块瓦片,“嘿”的一声娇叱,抖手打去。瓦片飞落厅中那张红漆桌面上,四散飞射,但见人影纷然,四起奔逃。
小天星身手不弱,瓦片一落,身形横纵,避开飞溅的碎瓦,猛地两掌连挥,将丈外两只碗口粗的牛油巨烛煽灭。
玉凤接着愤然喝道:“小天星狗贼,你还不出来领死?”
陆兆峰算得上是武林中小有名气的人物,一生中,他哪曾被人如此叫阵过?不由气得来“嘿!嘿!”两声冷笑,身形如风车一转,早已飞落在玉凤身前两丈远近的瓦面。
跟着风声响起,瓦面上又连续的飞落五条人影。好快的身形,才落瓦面,登时散开来,将玉凤围在当中。
小天星翻了一下那双斗鸡眼,将姑娘细看了一下,他虽是机灵得紧,看了半天,就是看不出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何来路。
蓦的玉凤俏脸生寒,柳眉陡竖,冷哼一声,说道:“狗贼,柳少侠好意前来看望你,你竟丧心病狂的将他给谋害了,你还算是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拿命来。”声落翻腕背上一探。
龙吟之声盈耳,一抹银虹光彩耀眼,只是冷森森的寒气四射,姑娘手中已执定宝剑。
“银阙剑”寒光闪闪,场中之人齐均面露惊容,前古仙兵端的不同凡响,心中都在暗叫了声:“好剑!”
小天星眼珠直翻,皆因凡是武林中使用宝刀利器的人,不是功力过人,便是招式玄妙,否则,这种宝器,会招来杀身之祸,他智谋如海,心中有了数,暗中盘算道:“未听说过武林中出了这位俏如天仙的使剑名手。”
他哪敢大意,不等玉凤宝剑出手,忙抱拳一拱道:“恕在下眼拙,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不悉姑娘与柳彤有何渊源,为何要这浑水?”不俟姑娘答话,倏又接说道:“依陆某浅见,还请姑娘看在陆某薄面,请勿插足这场武林是非之中。如果陆某手下有人开罪之处,陆某待目前事了之后,定必登门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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