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她怒气未息,白了他一眼,狠咬了下牙,一跺莲足,恨声说道:“都是你!”
这话从何说起,柳剑雄不由讪讪的答道:“华姐姐,我……”
华燕玲又白了他一眼,耸鼻一声轻哼,不屑的冷叱道:“你显得这么生份,敢情你不认识我了!”
柳剑雄愕然的晒说道:“小弟不敢!”
又是一声哄笑,华燕玲甩手将执着他的手摔脱,小嘴一噘,纤腰一扭,转身朝大街负气埋头疾走。;
“华姐姐……”柳剑雄张口结和大,喊不下去,有如痴呆,心念道:“女孩子们就是这么奇怪,热时像只小火炉,使人难耐,冷时有如个冰窖,更令人难以相处。”
他傲性一发,不由冷冷的一哼,掉头不顾,疾步岔人南大街,想是他心头多少也有点气。
华燕玲低头疾走,心里面有点气呼呼的,希望身后的人追来,但又不愿回头去看上一眼,这是少女的矜持,芳心深处,她暗自盘算,暗问自己:“他会不会跟着?”
走出不到一箭之地,猛的一头钻进了一个人怀内,两只玉臂突的被人一把握得死牢牢的,她惊得猛滑步,双手一甩,想将握着自己纤腕那人的力道卸开。
谁知一甩没有卸掉,不由芳心一惊,抬眼一扫,抱定自己之人,不正是那冤家虹哥哥,她不由没好气的一声:“你要死。”猛提莲足,朝那人脚上狠劲的跺了下去。
“哎呀!”一声,接着“嘘!嘘!”的连嘘了几口,抱着她的俊美少年,慌不迭的退了几步。尚幸这是条背街,且又时在清晨,无人看见,要不!怕不要引逗得好大群人围观。
她高傲得有如一个女神,决绝地掉头向城外走去。
俊美少年惶惑的追上两步,低唤了两声:“玲妹!”
华燕玲连头都不回一下,一味轻盈地,款步前迈,快的出奇,霎眼间,香影已自消逝在街的尽头。
俊美少年一脸迷惘,不胜悔恨地轻叹了一声。良久,他猛咬了下牙,显得极其坚毅的低哼道:“女人是个不可理喻的谜,有如天际的风云——善变。”
他失望地转了一条街,低着头匆匆朝前撤步疾奔,他也不知要奔到什么地方去?
失意的人,往往会抛撒开周遭的一切,即令是死神到来,他都无动于衷,特别是情场失意之人,生死对他更是索然无味。
少年心性,人又长的俊逸不群,未免性情骄纵了点,一赌气,发狂的疾奔,傍晚时分,他已来到许昌。
许昌在三国时代是魏国的政治中心,自然是一个热闹的大城,他沿着街头游走了一遍,再未发现心上人的影子。他走得累了,随便找了家客店,要了间干净上房,略为盥洗,并要点卤菜,喝着闷酒。
他凝目沉思:过去三个月来,他与俏飞燕华燕玲,合力编织过一幕旖旎的幻梦,他们曾努力把这个梦,染上一层绚丽的情爱色彩,可是!好景不长,变生肘腋,无缘无故的,华燕玲决绝拂袖而去。
此刻,他有点恨,恨她漠视情感,恨她漠视了过去两人指天咒语——那些庄严神圣的誓言。
他脸向窗外,凝目眺望着西天的绮丽彩霞,良久,微喟了一声,低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余霞渐秋,天近黄昏,他正自孤零零地擎杯低酌,突然店外有一个清脆的口音,说道:“店伙计,厢房太暗,我要间洁净点的上房、”
这口音,听来好生诧异,十成之中,有八成像是出自一个深闺弱质之口,猛的一惊,心道“是了!听那种娇滴滴的脆朗声调,必是她。”
好几次,酒意怂恿着她,想探头一看究竟,男性的矜傲与自尊,使他止住了步。
终究,内心的激动,撕碎了那层隔阂,立起身形,就着门缝向外瞄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脸,透着一股高贵和端丽,一头柔发束在根鹅黄缎带之内,微翘的嘴角显着骄傲和智慧,那么她星星般的眸子,衬映出梦一般的神色,深深地蕴满了两眼忧郁。不是她所要期待的她,竟然是另外一个娇艳不输俏飞燕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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