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虹“啊”的一声,玉凤一双俏目看了狂道几眼,狂道若无其事的又接说道:“这对孪生兄弟长的极为俊秀,貌相更是十分酷肖,几乎不易辨出来,幸好老二右耳垂上长了一颗红痣……”
玉凤一声惊叫,敢情她已看清了表弟右耳垂上正有一颗红痣,她哪得不惊。
萧锦虹人本聪慧,狂道话未说完,他已掉转身,如飞的向台阶上纵去。
三人说话的一阵工夫,疗伤的人已功德圆满,柳剑雄正入定调息,栖霞姥姥与柳彤正在擦汗,刘银龙侧侍一旁。这时少林掌门觉智上人,也来在几人身前,想必他是将灵修道长陪进精舍之内,又来侍候小师叔。
猛的萧锦虹一步跃落柳彤身前,叩头如捣蒜般的怆迷着声音说道:“孩儿该死……”语不成声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彤剑眉一轩,神情悲喜交集的滚落两颗老泪,点头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父子俩抱头痛哭,柳剑雄睁开那双失神的大眼,看了看父亲及兄弟,微笑了一下,又将眼睛阖上。
上人与姥姥都轻点了下头,这件事,自难瞒得过他们的慧眼,早在他们预料之中。
刘银龙有点迷惘,看了看地下抱头悲声的父子二人,又看了下跃落身侧的玉凤与狂道。
柳剑雄虽是被栖霞姥姥与柳彤将他自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但姥姥疗伤的独门手法与众不同,人虽医好,但要调养半年,便是柳彤,也因耗力过甚,要养息一段时间。
柳彤略不调息之后,神情一爽,纵身跃了起来,向姥姥施了一礼。
同时之间,栖霞姥姥也站了起来,觉智上人忙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救苦救难,女檀越救了老衲小师叔一劫,请受老衲一礼。”话落,和身下拜。
姥姥慌的一步跳开,谦逊道:“上人请不要多礼,柳少侠禀赋奇佳,说到这次疗伤,还得归于柳大侠,老身怎敢当上人这番谬赞?”
柳剑雄恰在此刻,亦已自地上跃了起来,上人忙着又向他见过礼,并恭贺了一番。
一下午的折腾,天色也就不早了,归鸦噪晚,上人陡的一皱眉头,柳剑雄心窍玲珑,察言观色,登时记起来初上嵩山之时,弘元大师曾向他说过:“历代相传,本寺上院之中,禁止女客进入。”
他大眼一转,向上人笑说道:“柳剑雄内伤未愈,不便住在上院之中,恳祈掌门准柳剑雄与我大哥二姊等一道,今晚在下院住宿一宵。”
上人合十说道:“师叔明察,弟子立刻命觉慧师弟前来随侍师叔……”
柳剑雄笑谢道:“不和了!我虽贱体未完全复原,但有我大哥二姊及我兄弟一道,想来不会碍事,下院之中,必会替我们安排一切,掌门请不要劳神了!倒是武当掌门及家父,今晚可能要搅扰上人。”
上人合十恭逊了一阵,柳彤与栖霞姥姥经验何等丰富,登时点了下头,暗自推许柳剑雄的机灵过人。
柳彤笑道:“雄儿,你要好好的侍候韩老前辈,去吧!还是趁早到下院休息去吧!”
柳剑雄转身向上人及父亲一个长揖,然后向栖霞姥姥笑道:“今天多亏老前辈救了晚辈一命,无以为敬,只好到下院敬您老人家一杯素酒,聊表寸心。”
姥姥笑说道:“哥儿,别那样说,老身愧死了,若不是为了老身一时使气,哥儿你也不会脱力到这样险境。”
七人一路说说笑笑,满面春风,一路扑奔下院。
“黄鹤三雄”在一年之间,名满寰宇,但三人自“黄鹤楼”一别,始终未碰过头,直到今天,方始算是三雄自结拜后的第一次重聚,玉凤也得知上次禹县城中所见的人是萧锦虹,萧锦虹也向玉凤致歉,并说出爱侣是华燕玲,登时前嫌尽释,玉凤显得分外的高兴,傍依着三弟,玉手搀扶,两人落在后面,喋喋不休,互诉相思。
一年来,几经波折,两人有着万千相思,此时方才得以倾诉,是以甜得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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