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睁眼醒来,翻身坐起往罗七抱拳为礼。
罗七道:“南位不能说话么?罗某看石大侠似故作惊人之词,可否见告荒寺相遇石中泰情形,罗某须据实传讯总坛。”
两人互望了一眼,道出避雨荒寺相遇石翟二人经过详情,你一语我一语,与狄康所说无异,正说至玄武宫匪徒刀下毕命之际,忽觉喉中一阵刺痛,呛喷出两口鲜血,康徐两人顿感痦哑无声,面色渗变倒在榻上。
罗七不禁大惊失色,三步变作两步,奔往狄康居室说明内情。
狄康默然无语,半晌长叹一盘,道:“康徐两位老师伤势原本无碍,只须调治得法,三日就可痊愈,如此一来必须少林九还丹费时一月不可。”
罗七闻言不禁哑然久之,心内懊悔不绝,浓眉愁皱,摇首苦笑道:“少林九还丹谈何容易,老朽这就传讯总坛。”
狄康目送罗七身影在门外消失后,胸中不禁泛起一种无名惆怅,年来断梗飘萍,身无所寄,云泥鸿爪,游辙无凭,不知何日得返平凉安享天伦之乐。
天涯游子,孤独落寞难免,狄康缓缓走在院中眺赏花木,藉此舒散心内积郁。
蓦地——
只听一阵号角呜呜之声传来,心中一惊,暗道:“莫非玄武宫匪徒来犯么?”
片刻,只见罗七-匆奔入院中,道:“无忧谷计绍命人来报他居处附近玄武宫匪徒频频现踪,想是雨后泥泞,轮辙留痕引来玄武官匪徒。”
狄康神色微变,忙道…“在下意欲与罗舵主赶往无忧谷,将来犯玄武宫匪徒一网歼尽,以免无穷后患。”
罗七闻言怔得一怔,道:“只石大陕与老朽两人么?”
狄康正色道:“目前玄武宫匪徒尚不知此处,罗舵主率领手下赶去,倘贵属若有失闪,恐无法兼头,弄巧成拙,再说在下也不无受嫌,计绍只说无忧谷中玄武宫匪徒频频现踪,尚无恃强出手,你我何妨察明情势再作计议。”
罗七点点头与狄康双双奔出庄外向无忧谷奔去。
两人身法匝快,疾如流星奔电,一近无忧谷口,隐隐只听得刺耳尖锐啸声此起彼落传来。
罗七低-一声,道:“快走!”
抵达村口,只见计绍屹立在村口一株参天大树下,神情严肃,肩上多了一柄佛手。
罗七抱拳道:“计老英雄,情势如何?”
计绍道:“玄武宫匪徒似来的不在少数,却尚不敢与计某正面为敌!”语声略顿,又道:“敞村防范周密,匪徒恃强侵入须付出惨重伤亡,两位请至寒舍稍作商议如何?”
罗七道:“也好!”
狄康随着计绍走向一幢窗明几净茅舍,一路行去,只觉这片村落静悄悄地阗无一人,弥漫着恐怖气氛。
走入茅舍,三人分宾主落坐,罗七与双方引见。
计绍哈哈大笑,道:“石老师,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似石老师如此义薄云天,披肝沥胆,为朋友不惜冒险犯艰,武林内尚不多见,灞陵之役石老师谅曾目睹,可否见告。”
狄康张口欲言,忽闻随风飘传入耳一声凄厉惨-!
计绍面色一变,冷笑道…“玄武宫匪徒恃强伤人,计某忍无可忍,只有一拼强弱,两位最好置身事外。”
罗七正色道:“这是什么话?计老英雄池鱼之灾,俱是本教连累,罗某岂能坐视。”
林外啸声频频,刺耳心悸。
计绍三人掠出屋外,只见一带刀中年汉子,肩臂染有血污奔来,禀道:“匪徒四面侵袭,扬言如不说出翟中阳下落,当血洗全村,鸡犬不留。”
罗七忙道:“我等宜分开拒敌,免匪徒侵入,恐妇孺老幼无法保全。”说时放出一道旗火,爆射一片异焰流彩,闪耀天际,疾逾星飞向南奔去。
计绍对狄康暗示了一眼色,奔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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