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云道:“这点老化子仍想不透。”
周易道:“目前事实已是显然,东方黎明枭雄机智,行事为求目的,却择用手段,这点更为常人难及,他佯作被擒,
一则可洗涤蒙垢之-,再可激起天下武林向仇敌忾之心,三则可遂其寻获玄武宫确址之志。”
关穆道:“看来东方黎明果然遂其心意与玄武宫主会面。”
周易笑道:“老朽虽不识玄武宫主其人,却可断言玄武宫主并非常人,其机智,武功,才华均不逊於东方黎明,虽与玄武宫主晤面,却非在玄武宫,吏知东方黎明神智武功并未受制,故不得已虚与委蛇,表面上互通声气之盟,骨子里却为遂所图,不然东方黎明怎可如此轻易脱身。”说着又是一笑道:“玄武宫主并非与乾坤圣手东方黎明诚意合作至为显明,各大门派掌门人俱作楚凶,东方黎明迄未知晓,由此可见一斑。”
推理入微,群雄不禁大为钦佩。
灵空禅帅道:“说起天星法。老衲至今茫然不解其故,只知掌门人召来巧匠在罗汉堂布设铜人阵,推说少林日渐式微,必须振废起衰,将少林绝学子以发扬光大,至於是否乃本门绝学,抑或得自北邙鬼王处,除了掌门人自己外,并无别人知情,天星掌法秘笈存在何处,更无人知悉。
周易长叹一声道:“所以东方黎明更认为天星掌法就是武林流传已久的武学秘笈内一宗旷绝奇学,他绝不会知难而退,老朽更可断言他未离开嵩山,趁机伺隙潜入,非至真象大明之前,绝难死心!”
灵通大师闻言,两道霜眉不禁深深聚起。
关翰穆冷笑道:“所以我等暂不揭破东方黎明行藏,故弄玄虚,将其羁延在此。”
狄康太息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意料东方黎明在半月内不致侵扰少林,但半月后少林此今日形势更为凶险。”
周易诧道:“老弟从何而知。”
狄康道:“东方黎明机智才华,当今之世甚为罕见,遂养成其睥睨自负,不可一世之态,但世无十全之人,东方黎明却病在疑心太重,稍遇挫折,不免患得患失,行事就难免在心理上有所牵制,投鼠忌器不能放手施为,尤其他最近连遭拂逆,又因其家小不明下落,是以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防人以其家小为挟,迫使就范。”
周易点点头道:“老弟之言不无有理,但我帮武林人物行事,端在克敌机先,时机稍纵即逝,东方明姜老弥辣,镇定不乱,岂能坐失良机。”
狄康摇摇首道:“不然,他尚未断定天星掌秘笈是否确在少林,半月来他有太多重要之事待办,家小生死下落,达摩三剑诸葛湛何去何从,玄武宫紫衣教在重九期前举动均须一一查明,在东方黎明而言”宛如千头万绪,大有无从下手之感,故而在下预料他在期前决不致无事生非。”
忽见一个寺僧急急奔来,禀道:“洛阳金鼎镖局雷殿元遗使求见。”
狄康望了灵空大师一眼,道:“大师且听听来使有何话说,再作计议。”
群雄倏而隐去。
灵空大师道:“就说老衲有请。”说着步下殿。
寺僧转身奔出,片刻领着一身着青衣长衫中年文土飘然走来。
中年文士疏眉凤眼,开阖之间,精芒逼射,鹰鼻虎口,三绺短须,步履轻捷,目睹灵空大师,银须飘忽立候於殿阶下,急趋前两步,长施一礼,含笑道:“灵空老禅师,学生夏埃明奉了雷总缥头之命不辞冒昧晋见。”
灵空禅师道:“夏侯施主驾临本寺,不知有何指教。”
夏侯明含笑道:“风闻北邙鬼王日前曾来侵袭贵派,锻羽而归,不知是否真假?”
灵空禅师答道:“诚有其事,此纯属一场误会而起,但天下没有不可解的结,日后自然水落石出,为此不愿张扬,以免一场江湖杀劫。”
夏侯明道:“但北邙鬼王不是如此想法,昨日亲来敝局与敝局总镖头商量,恳邀雷总镖头助拳,雷总镖头虚与委蛇,明晚北邙一派必卷土重来,是以总镖头命在下赶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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