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鬼王面色狰狞怨毒,顿一顿足,狞笑道:“又被他侥幸遁去,日后相见,非将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镖局内突掠出六眼弥陀雷殿元道:“雷某目睹东方黎明空中身形欲坠,必罹受多处金蜂针,饶他武功高绝,这金蜂针虽有玄功护体亦无用,
一中人身,蜂针必断在体内循血攻心,奇毒立时涌布全身,半个时辰内如无法将蜂针驱迫出体外并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北邙鬼王摇首叹息道:“雷兄岂不知东方黎明亦是用毒能手,虽罹受金蜂针,必难致命,但老朽两柄百芒飞轮竟在此毁损其一,使人大感痛心疾首。”
东向屋面突现出两条身影,飞鸟般只双掠下,现出朱龙翔朱凤绮兄妹。
朱龙翔道:“方才舍妹欲施展筝音摄魂之学,又恐北邙门下难禁,投鼠忌器之下,竟被老贼遥去,但在下已命人紧紧追踪,家师视他有若眼中之钉,非拔之后快,为此愚兄妹万难逗留,须找出老贼下落,若明午不回,定可在三更之前赶至伏虎寺。”
言毕,两人疾掠如风而去。
雷殿元目送久久,不禁长叹!
北邙鬼王似察知雷殿元心事,道:“雷兄莫非-忧令郎安危。”
雷殿元强作笑容道:“方寸已乱,恐节外生枝,乱了大局,有负吾兄重托。
北邙鬼王道:“雷兄请宽心,有张良骥在令郎必然无恙。”说着面色一变又道:“嵩山少林所见之蒙面老叟显然并非东方黎明,那样面老贼真实来历煞费疑猜,恐与令郎失踪大有关连,不妨逼问张良骥或可找出一点端倪。”
雷殿元目露愕然之色诧道:“此乃敝局私事,岂能与天星秘笈有关。”
北邙鬼王沉声道:“不然,你我入内再计议如何?”说时示意门下清理尸体,牵着雷殿元手腕掠入镖局内。
雷殿元入得大厅,道:“吾兄似魂不守舍,心神难定,莫非又有所见么?”
北邙鬼王点点头道:“老朽虽无所见,只觉镖局外有千百道目光注视老朽。”
雷殿元大感错愕,茫然不解北邙鬼王话中用意。
北邙鬼王道:“迩来武林中发生几宗大事,莫不与东方黎明有关,予东方黎明要害重击,主使者却非为玄武宫紫农教而另有其人……”说着垂目沉思一阵,又道:“其人之心机深沉,谋定后动,行事有条不紊,事后使人竟找不出一丝端倪,在当今武林中罕有其匹……。张良骥虽说是局私人恩怨,舆武林动乱,风马牛并不相及,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许宗原携张秀芳本欲奔往嵩山求少林相肋,但他俩在贵局追踪下竟失去踪影,或与此人有关……”
雷殿元不由一震,道:“许宗原无意相遇此人么?”
“不错!”北邙鬼王沉声道:“若一是别人,自命侠义,必登门恃强索人,老朽前言此人心机阴沉即在于此,他采出你我已赶来嵩山潜迹登封,-计擒舍郎,约在明晚三更伏虎寺换人,但其用心并非如此简单,目的使伏虎寺成一陷阱,坠入术中者不仅你我,紫衣门下东方黎明,甚至玄功宫亦闻风赶至,造成混杀血腥浩劫。”
雷殿元不禁面色大变道:“你说老叟就是此人么?”
北邙鬼王急点头道:“正是,老朽之见明晚三更不能前往应约。”
雷殿元忙道:“恐犬子难以活命。”
北邙鬼王道:“有张良骥在雷兄掌内,只要明晚三更不去应约,胜券稳操我手,有何可惧。”
忽闻厅外随风送入一个阴森语声道:“北邙鬼王,你这是聪明还被聪明误,明晚三更爽约的话,老朽定将雷延魁剜去里目,削去双足送来金鼎镖局!”
北邙鬼王闻声身形电射穿出厅外,拔上屋面。
但见星斗满天,凉风习习,屋面上阗无人影。
忽地,十余丈外飞起一条人影,带出一声长笑,去势如电,转眼梢失在茫茫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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