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师太暗暗惊异目前后辈武林人物才华心智无一不凌驾成名高手,点点头道:“玄武宫追魂三老在少林命丧檬面老叟之手,玄武宫主如遗人赶往嵩山查明,只怕揭露真象。”
朱凤绮道:“未必,玄武宫主原要如此,否则岂非马脚败露?”
无得师太目含深意望了两人一眼,道:“北邙鬼王一派与紫衣教本同气相求,朱少侠兄妹似对北邙颇有不直之意!”
朱龙翔面色一红,道:“家师自昔年为东方黎明所算后,不良於行,迄未履出所居寸步,收养之恩,结草衔-难报,尝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漠高祖及洪武一统天下前,接纳四方英豪,其中良莠不齐,凡不违我志者均是同道,否则无法戮力同心难成大事,是以北邙一派,虽为凶邪,晚辈只有权衡轻重暂且容忍……”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后,又道:“武林各大门派虽羞与紫衣教同列,其实紫衣教并未行恶江湖,迩来外间风风雨雨,顿不直紫衣教所为,但事实终有水落石出之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泾渭立判,所以晚辈用不着分辩。”
无情师太长叹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代新人换旧人,信然不虚,两位少年英侠,持身立论,志行高洁,贫尼昔年所行所为有逊多矣,他日两位必前程无量。”
朱龙翔朱凤绮兄妹逊笑道:“晚辈兄妹怎比得前辈。”
说着意性三尼已做好一席素宴,天色渐晚,河风劲疾,无情师太使命掌灯用饭。
朱凤绮只觉菜蔬味腴可口,赞声不络。
口口口
月隐浮云,繁星满天。
河汊卢苇丛中升起一片水气,茫茫如雾,风动苇丛,宛如万山送涛。
那艘亘舟缓缓驶离向黄河去,远处忽传来数声长啸,刺破似水沉寂夜空,岛岛不止。
无情帅太在舱中笑道:“他们发觉青云庵已人去室空,却无法追蹑贫尼踪迹,朱姑娘,眼前贫尼应何去何从呢?”
朱凤绮道:“我们可暂时离舟陆行么?”
无情师太道:“自然可以!”
朱凤绮道:“我等不妨在三更之前赶至伏虎寺。”
无情师太颔首道:“也好!”将小舟择一芦苇之隐蔽处停泊,离舟施展上乘轻功向洛阳郊外赶去——
伏虎寺遍处可见残垣断瓦,殿破墙塌,佛像斑剥残缺,积尘盈寸,蛛网密桔,荒山夜月,映着这片古寺,异常肃森凄凉。
时交三鼓,山谷远处隐隐传来一片鼓点似的啼声,迷茫月色下,只见窿头房起中,渐渐现出十数骑,马行如飞。
为首一骑正是金鼎镖局主六狠弥陀雷殴元,昔日威武彪悍此刻一扫而净,眼神充满着忧郁。
随行十数人俱为约来助拳之武林名手,但其中一人却是张良骥,虽未受尽磨折,却显得清叟萎靡。
雷殴元忧心不绝,不知其子雷延魁生死存亡,风声已然传开,江湖豪雄必闻风赶来倘到时节外生枝恐不可收拾,再则夏侯明迄无音信,冀望无情师太相劝已然绝望,暗中不时发出长叹。
一路竟安然无阻,到达伏虎寺外纷纷落鞍下马,雷殿元双肩一剔,-射两道慑人神光,回巡一眼,见无动静,不禁冷笑道:“显然老朽受愚了!”忽然目光落在山门内,面色不觉一变,身如离弦之弩般疾窜向前,但见寺门内放着一只方桌,桌上放置一本空白花名簿,墨浓笔濡,石镇压着一纸,上书:
“嘉宾务请留名!”
六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万钧。
雷殴元宏声道:“老朽应约而至,各换所需后立即就走,朋友何必要此花招?”
寺内忽随风飘来阴恻恻冷笑道:“雷朋友,今晚寺外到达江湖群雄着实不少,来意不明,在下如何区别敌我!”
雷股元大声道:老朽同行者连张良骥在内共是十七人,只须认明面目,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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