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疾翻,猛厉的杖风竟擦足底掠过。
红衣番僧心神猛凛,乍闻耳际生起震天长笑,突感手中一震,
一柄禅杖顿被中年文士五指紧紧扣着。
只听一声大喝道:“撤手!”
红衣番僧虎口发麻,不自由主地松开双手,身如断线之鸢般坠下地来。
中年文士亦疾沉下地,红衣番僧在他未站实之际,双肩一振,三面金钹旋飞而出。本拿不准袭向部位,端的厉害已极。
中年文士却不闪不避,双目凝向金钹飞来之势,似已察出奇异之处,禅杖迅速无伦敲向第二面横旋飞来金钹。
果然第二面金钹飞来之势变疾,竟超过第一面,只听叮的一声,钢杖敲在钹缘上,金钹反向飞去,撞至原来直砍飞来的第一面,金铁交击声中飞坠在地。
中年文士敲击来钹后,迅疾无伦一式乌龙卷尾击扫第三面急飞而来的金钹。
红衣番僧瞧出中年文士武功已臻化境,不禁心神大骇,左手疾探胸前活扣,剩余六面金钹同时飞起。
中年文士击飞第三面金钹后,突振吭发出一声清澈长啸,身随声起,禅杖震出满空杖影。
当、当、当,亘响中,六面金钹悉数磕飞,无巧不巧击中六个匪徒。
金钹反飞之势凌厉劲沉,刃口锋厉无匹,凄厉惨-声中,六名匪徒裂肩折,血肉横飞,当场殒命。
经此一来,匪徒所布严密方位立呈破绽,这时,中年文士禅杖挟雷霆万钧之势凌空下击,红衣番僧惊骇失措,无法闪出杖势之下,但闻一聋惨-,红衣番僧颅裂浆溅,被系成一堆肉泥。
祝仁豪大惊失色。嘬嘴打出一声胡啃,扬手放出十数条飞翔暗器。
中年文士目光锐利,瞧出祝仁豪放出之物均系娱蚣蝎子五毒,张牙舞爪,电飞噬来带出一片腥臭恶毒气味,路侧林中飞扑出十数名匪徒,寒光电奔内渗着众多毒辣暗器,突哈哈发出一声长笑,惊天紫虹暴涨,寒气逼人。
飞来毒物,如遇-星,悲鸣宛似儿啼,顿被紫虹卷成一团肉泥,扑来匪徒瞬眼之间即有九人丧在紫虹之下,其余匪徒不禁亡魂丧胆,反身扑入两侧林中遁去。
祝仁豪只觉眩目紫光,浑身如罩下一蓬酷寒,不禁魂飞胆寒,呆若木鸡,但感头皮一凉,身上数处穴道飞麻,顿被制住。
紫虹疾饮,中年文士气定神闲落在祝仁豪身前。
祝仁豪满头黑发齐皆剃去,光溜溜地似一个贼秃,他虽被制住,却仍可说话,目露诧容道:
“阁下为何留下祝某性命。”
中年文士微笑道:“祝老师生死无关宏旨,与在下又无仇无怨,何必非杀不可,祝老师速离去吧!”手掌一挥,微风袭拂,祝仁豪全身解开穴道。
祝仁豪闻言不禁大出意料之外,绝处逢生,精神不禁一振,暗道:“只要自己不死,必将你磔骨扬灰,以报今晚之耻。”…曰不发,向潼关方向疾奔而去。
只听中年文士朗-道:“站住!”
祝仁豪不禁心神一震,面色大变,回面笑道:“阁下有反悔之意么?”
中年文士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言九鼎,永无反悔之理。”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封密缄递与祝仁豪手中,接道:“祝老师回府后拆阅,就知为何不杀祝老师之故。”
祝仁豪不禁呆得一呆,欲言又止。
中年文士道:“祝老师可是欲问在下来历姓名么?一切均在函内,你去吧?”
祝仁豪惊魂方定,知面对着凶神恶煞,多留此一刻,就增一分死亡危机,慌不迭地转身奔丢。
官道旁掠出岷山四毒,邓元道:“逃走匪徒俱已被擒,如何处置,请少侠定夺。”
中年文士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何愿多事屠戮,暂请丐帮门下收囚秘处,废去武功,俟黄山会后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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