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冷笑一声,身形疾闪两尺,右手迅如电光石火飞出,五指一把扣住了汤祟德脉门,拧腕疾扭。
只听晓擦一声,汤崇德一条右臂被生生扭断。
汤崇德闷哼一声,身形倒出三步,满面冒出豆大冷汗,右臂断处血如泉涌。
其余两匪徒不禁大骇,只听老叟冷笑道:“白长林昔年也是武功极有名望的人物,老夫权且留他孽子性命,等候白长林赶来看他有何话说。”
两匪徒搭着汤崇德奔出阁楼,只听寺外响起一声清澈长啸。
那被制少年面如死灰,苦笑道:“老英雄不可动怒,虽将晚辈致死也於事无补,晚辈愿讨令嫒为妻,永作不二之臣。”
老叟大笑道:“虎女焉配犬子?饶你片刻不死,已属份外,尚欲得寸进尺,可见你死有余辜。”
少女道:“爹!杀了他不就了结,何必多费唇舌,白长林来了未必稳操胜算,留此则甚?”
老叟颔首道:“这个我岂不知,你那弟弟身中奇毒,以小贼的性命胁迫换取解药再行离去。”
少女花容失色道:“小贼身旁未有解药么?”
老叟答道:“谅他身旁也无有?”向少女暗示了一眼色。
少女恍然大悟,他们有所为而来,即是小贼身怀解药,亦须佯装不知。
白姓少年闻言,不禁精神一振,瞑目不语。
老叟接道:“你带着弟弟藏向别处,稍时难免拚搏。”
少女点点头,抱起幼童走向另室而去。
蓦地——
天际远处忽传来一声清澈长啸,老叟面色顿现凝肃,内心似甚紧张。
须臾,栖外传来一宏亮语声道:“阁下可否现身商谈?”
玄衣老叟缓步走出,身形一提,以落叶般飘落在地,抬面望去,只见一身高六尺,浓眉环目,狮鼻海口,颔下蓄着浓密花白长须的老者,肩背雁翎刀,不言而知是正主儿万胜刀白长林。
距白长林身后三丈开外,一列站着三人甚为惹目,中立者系黄衣矮胖番僧,蝈须森戟,目光阴冷。
右立者一是-冠高髻老道,瘦削如柴,马脸无肉,灰白如纸,手持一环节甚密的翠竹,竹节处似悬挂一小金铃,外门兵极为罕睹。
另外是一老妪,黧黑乾枯,两目半阖半睁,却精芒逼射,袭宽大黑衣迎风飘拂,猎猎出声。
玄衣老叟正是乾坤圣手东方黎明。暗暗忖道:“这三人武林中并未见过,谅系棘手人物,如非自己有备而来,今日尚难稳操胜券。”
白长林目中炯-神光注视了东方黎明一眼,只觉东方黎明精华内蕴,
一身武功显然已达不可想像之境,不禁暗中一惊,抱拳一揖,笑道:“方才闻得属下回报,知犬子冒犯了令嫒,罪该万死,白某并不护犊,如有转园余地,白某无不遵命。”
玄衣老叟呵呵笑道:“污人清白,尚有转园余地么?”
白长林双眉微皱,道:“犬子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阁下也未必能生离天龙寺”
东方黎明微微一笑道:“老夫如果惧怕白庄主为仇,也不致在天龙寺株守了。”
白长林不禁仰面发出震天狂笑,笑声如雷,半晌才住,忽沉声道:“令郎身中奇毒,非白某独门解药不治…”
东方黎明冷笑道:“这倒未必!”
白长林闻言不禁一怔,道:“那么阁下必有所图。”
东方黎明淡淡一笑道:“风闻白庄主豢养死士,暗图不轨,老朽为民除害,有何不可。”
白长林面色一变,哈哈大笑道:“你也太狂了。”
阁楼上突飞下两人,其中一人身背着白少庄主。
东方黎明凝视了两人一眼,冷冷答道:“庄主未免太自恃无恐,老朽点穴手法怪异,强行解穴,全郎必死无疑,庄主不信,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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