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帆道:“不敢,在下帮忙就是。”随着程冷梅走入灶前。
倏地,白发老人窗外惊鸿疾闪,一条人影掠入,现出一个身着黑衣老妪,悄无声息将房门关好。
白发老人一跃而起,低声道:“程姑娘美若天仙,风华绝代,白春帆纵是柳下惠再世,也难禁受投怀送抱之诱。”
黑衣老妪道:“你是否遵宫主之命一一准备停妥,若有错失……”
白发老人摇手低声道:“万无一失,你还是立即离去为好,免白春帆起疑突改心意坚欲离去,那时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错在你我,宫主铁面无情,酷刑之祸难免。”
黑衣老妪冷冷一笑,递舆白发老人一纸包,道:“宫主命我转交与你,令程姑娘将此药粉洒入被内。”身形疾闪,穿出窗外而杏。
白发老人将纸包塞入衣内,反身望榻上睡下,身法俐落,悄无声息。
堂前已燃着一盏烛台,红光摇晃,桌上放着四-菜肴,山鸡片,香蕈烧腊,鲜鱼汤及一-白菜。
程冷梅另取过一只空-盛满饭菜,向白春帆笑道:“送与爹食用,公子请坐!”端起望白发老人居室走去,轻轻推开木门走入。
白春帆目送程冷梅婀娜身影不禁感慨万千,只觉人生境遇无常,油然泛起一种无名惆怅。
只听白发老人语声道:“为父用饭后便要安睡了“你劝白公子留宿一宵,明晨离去以免遇险。”
程冷梅轻轻嗯了一声,身形走出门外,白春帆察觉程冷梅眼中一线泪光有异,不禁一怔。
两人对面坐下,程冷梅妩媚一笑,道:“粗酒蔬菜,简慢见谅,公子请用吧!”在白春帆面前杯中斟满了酒。
白春帆只觉程冷梅神色有异,不禁张口欲问。
程冷梅忙以眼色制止,蚁语传声道:“康弟只管饮用,不可露出形色。”
白春帆笑道:“无端叨扰,於心难安,在下敬姑娘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程冷梅暗叹一声,面带媚笑,频频请用。
白春帆丝毫未觉酒食中有异,不禁心情一宽,腹中已是饥如雷鸣,放心饮用,谈笑风生。
程冷梅珠泪暗暗望腹中咽下,但抑制不露。
酒饭已饱,程冷梅将碗筷收拾后,握起烛台回眸一笑,道:“公子早点安歇吧!”
白春帆揣不出程冷梅打着什么心意,只觉她有点高深莫测,立起随着程冷梅走入内室。
室内纤尘不染,绣床锦褥,幽香袭人。
白春帆道:“梅姐,小弟想出一条妙计,你我假戏真做,可令玄武宫主毫不起疑。”
程冷梅默然不语,反身将房门拴牢,两扇半敞的窗扉亦严严的关上并将帘布掀闭。
这举动令白春帆如堕五里云雾中,茫然不解诧道:“梅姐,你这是为伺?”
程冷梅将薄被铺好,暗中洒浇药粉在被内,忽感鼻中一酸,如罪犯即将临刑感觉,一霎那间泛袭心头,却强行抑制下去,回面妩媚一笑,拉着白春帆并肩向床沿坐下。
白春帆更感困惑,只听程冷梅传声道:“康弟,你对我观感如何?”
“小弟对梅姐敬若天人。”
“那么今晚康弟只须听愚姐的话行事就虽死无憾了。”迅疾将白春帆推卧床上,银钩倏落,锦帐放下。
白春帆骇然变色,低声道:“梅姐欲陷小弟於不义么?”
程冷梅只觉心如刀绞,;幽幽发出一声低叹,挽上右臂衣袖,露出晶莹如玉藕臂,道:“康弟,你看这是什么?”
白春帆凝目望去,只见程冷梅右臂上显露一点豆大嫣红夺目的守宫砂,不禁大感骇惊,瞠目结舌。
程冷梅凄然一笑,道:“玄武官主用心辣毒,安排极为周详,明晨若发现我守宫砂仍在,定然处死无疑,你我假戏真做,只要康弟不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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