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震寰神色大变,冷笑道:“玄武宫内尚有十数盖世高手,罗九娘未必敢引狼入室。”
狄康徽徽叹息一声道:“众寡悬殊,十数人无济於事,尽释所囚,驱为我用,或可转危为安。”说着身形一颤,疾又闭上双目,调息行功疗伤。
屠震寰忧形於色望了狄康一眼,向江秋帆道:“总护法之言南理,但所囚武林高手均被宫主极精奥手法制住穴道,老朽等人不明解法,徒呼奈何。”
江秋帆道:“总护法亦不明解穴手法么?”
屠震寰略一沉吟道:“这个,老朽就不知情了。”
江秋帆注视了狄康一眼,道:“眼前总护法正是行功紧要关头,但愿半个时辰内紫衣匪徒尚无法进入,点穴一道在下街颇南心得,前辈可否指点在下前往囚处一试。不过前辈请护持总护法,不可须臾稍离。”
屠震寰冷峻的目光注视在江秋帆脸上,久久不移。
江秋帆心神大震,只认为屠震寰察出什么蹊跷,暗蓄功力,一警觉情势有异时,立即猝袭出
屠震寰竟淡淡一笑道:“江香主来时可经过玄武官大殿么?”
江秋帆点点头。
屠震寰道:“殿内神祗俱是肉身并非塑像,宫主手法旷绝无匹,不是老朽有意轻视,江香主谅无此能耐。”
江秋帆不禁毛骨耸然,赧然笑道:“屠前辈情势凶危,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只不过聊尽心意而已,万一在下误打误撞……。
忽开门外传来罗九娘冷语声道:“屠兄!”
狄康倏地一跃而起,示意屠震寰诱罗九娘进来。
屠震寰迟疑了一下,笑道:“罗老婆子么?请进!屠某现正为总护法疗伤,无法恭迎。”
一条人影疾窜而入,罗九娘甫才立定,神色大变,面现苦痛之色道:“我已被匪徒白骨毒蛛噬中,屠兄妥为我复仇。”说着扑咚仰面倒下。
只见罗九娘皮肉渐浙化去,只剩下一具白骨,衣履亦尽皆融蚀无踪,可见毒性之强。
屠震寰、江秋帆不由骇目惊心,相顾失色。
突然在白骨之下爬出一只钢铁般大小蜘蛛,背上布满紫白斑点,足爪密生金色长毛,爬行甚快,吱吱怪鸣。
狄康忽大-一声,只见一道眩目紫虹一闪,白骨毒蛛立被纹成一团碎泥,忙道:“屠震寰,传命宫内所有人手应付强敌进袭。”
屠震寰不禁一怔道:“罗九娘惨遭紫衣匪徒毒手,显然并非……”
狄康面色一沉道:“尽不知鸟尽弓藏,免死狗烹之理。”
忽闻丹室起了一阵当当响声。
屠震寰面色一变,道:“不好,匪徒已进入地道中。”身形疾晃穿出屋外而去。
狄康徽徽一笑道:“让他们两败俱伤,你可瞧出这丹室内正是玄武官主练功之所么?”领着
江秋帆绕过两重木架,只见一角置有一张紫檀木矮脚书案。
案上摆设一叠厚厚册笈,一方古砚、笔架、玉筒,镇纸井然有序。
案后设有一张软草编织的蒲团,两人走近,只见案头册笈最上层一本楷书三字:
“芳草词”
字体纤丽秀整。
狄康展开首页,只见是五阕“酒泉子”。
首阕词云:
亭下花飞,
月照妆楼春欲晓,
珠帘风,
兰烛烬,
怨空闺,
迢迢何处寄相思,
玉筋零零肠断,
屏帏深,
更漏水,
梦魂迷。”
狄康暗道:“伤春孤帏,无疑是福宁郡主所作,足证玄武宫主必然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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