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条身影疾逾鬼魅向含光阁扑去。
含光阁飞檐三重,矗立在夜色重重中,阗无一人,唯闻檐角铁马丁多,显得谧宁异常。
八条身影掠上石-,梁后疾闪一人,低声道:“诸位为何形色如此勿惶?”
只听一个闽人口音答道:“有一持刀小辈侵入,洪雷老师惨遭分尸,铁杖大师无故为人掳去
,那厮身法奇快,此刻已藏在寺内,我看这厮意在相救鲁英峰,故来此一采。”说时一鹤冲天拔起。
众匪相继腾上,啪的一声,推开阁门,亮燃了松油火摺,只见偌大的楼面上仅一几一榻,榻上睡着鲁英峰,背外面内熟睡如泥。
一虬髯老者执着火摺走近榻前,审明了确是鲁英峰,不由放下一块心头大石,冷笑道:“鲁英峰被教主奇异手法点了穴道,
一日之中只有半个时辰可以行动自如,慢说那厮不知此情,就是知道也难救出,我等快去搜觅那厮。”
人影如电,料闪出阁而去,阁楼内又恢复一片黑暗,伸手难见五指。
承尘梁上狄康一缕淡烟般疾落而下,趋在鲁英峰榻前,附着鲁英峰耳内低声说了一阵。
只见狄康取出一粒丹药与鲁英峰服下,便在阁楼上慢慢走了两圈,穿窗外出。
此刻,忙壤了紫衣匪徒,在寺内逐处搜觉。
突闻一声大-道:“在这里了!”
只见一列僧舍中掠出一条迅快人影,紫衣匪徒纷纷扑前,那人影正是狄康,目赌为首匪徒扑来,右掌一式“天龙卸甲”迅疾无伦拍去。
狄康天生神力,武功旷绝,为首匪徒大-道:“小辈找死!”右臂一圈,
一式“推窗翳月”疾封击掌。
那知如格金石,右臂疼痛如折,狄康掌势“顺水推舟”按下,蓬的一声,匪徒胸骨全折,心脉震断,随着惨-,口中急喷出一股泉涌鲜血,仰身倒下。
狄康猛感三股强猛掌力及一道寒光电袭而至,急腾身拔起半空,扬身大笑道:“你等如不速离本寺,我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人已远去,语声尚乌亮不绝。
一匪徒道:“我等不如传讯教主赶来应援。”
另一匪徒冷笑道:“远水难救近火,那厮武功绝高,我等不如将鲁英峰搬离,免得节外生枝,目前本教不宜另树强敌,趋避是为上策。”
此言一出,紫衣匪徒齐皆同意,纷纷疾向含光阁掠去,鱼贯掠入阁楼,只见鲁英峰侧身面壁仍在熟睡。
察啦一声,一道熊熊火焰升起,两匪徒向睡榻一跃而去,足甫落实,忽感一阵晕眩,不好两字未及出口,人如石崩梁断倒下,震得尘飞簌簌落下,弥漫如雨。
群匪不禁大惊相顾失色,只听一人高叫道:“不好!”直挺挺倒了下去。
接着群匪面色大变惨叫出声一个个倒下。
狄康一闪现出,挟起鲁英峰离开昭应寺,在山岩下择一石洞藏身,着手与鲁英峰解穴道。
鲁英峰道:“你怎知我被囚在昭应寺内?”
狄康笑道:“在下已偏布耳目在紫衣教内,故尔探知,鲁兄为何陷入紫衣老鬼魔掌?那柄巨阙剑咧?”
鲁英峰长叹一声道:“金精铁母藏在大巴山,闻讯之余,决计只身潜入大巴山挖取,怎知紫衣老鬼已早知藏处,防护森严,所幸我见机得快,将巨阙剑藏起……”
狄康诧道:“为何将巨阙剑藏起?不然也可仗剑冲出重围。”
鲁英峰笑道…“紫衣老鬼亦有一柄短剑,犀利无匹,只身一人无法抵御,妄逞匹夫之勇反而误事,佯作不敌被擒,并言明语晓铸剑之法。”
狄康大惊失色道:“如此说来,剑已铸成了。”
鲁英峰道:“未曾,昭应寺是他预定铸剑之处,丹砂药物尚未采办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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