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云愕然道:“此言是何所指?”
东方黎明黯然叹息道:“劫镖之人点伤威远镖局三个镖师,手法疑奥难解,神智昏迷不醒,送往在下沧浪山庄,在下为求解穴之法,苦思一日,用逆输真气攻入经络,*使气血返归主经,另由名医用药舒散脏腑积瘀,现渐已转愈,不料昨晚威远镖局正副总镖头同罹暗算,比那三位镖师尤甚,故在推测,劫镖并非仅志在打击在下,而是试探在下武功深浅。”
说着略略一顿,面现一丝苦笑道:“他高估了在下,武学一道,浩瀚若海,尽其一生所得不过九牛一毛,而各人之造就因其禀赋迥异,就拿两位来说,即令在下望尘莫及……”
余风云大笑道:“东方大侠,别在我老化子面上贴金了。”
东方黎明正色道:“在下是由衷之言,句句出自肺腑,故相求两位拨冗移趾威远镖局,察视刘金吾郭庆堂两人究竟罹受何种阴毒武功?”
说着面现企求神色。
余风云略一沉吟道:“老化子本不愿涉身是非中,但亦不愿拒人千里之外,康老弟你咧?”转身目注狄康。
狄康淡淡一笑道:“穷酸唯你老化子马首是瞻,谁叫穷酸输了一局棋。”
余风云呵呵大笑,霍地立起道:“咱们走!”
三人走出厅外,乾坤圣手东方黎明挥手示意四黄衫人,沉声道:“我与两位大侠步行而去,你们先行吧。”
四黄衫汉子身形奇快,疾若流星掠向店外,耳闻一阵蹄声如雷远去。
东方黎明同着余风云狄康两人竟向东门外走去,余风云诧道:“此非去威远镖局。”
狄康目中*射两道怒光,如挟霜刃,东方黎明不禁心神微震,忙微笑道:“威远镖局已成是非之地,在下已把刘金吾郭庆堂护送郊外僻静之处养息,免受惊扰。”
余风云道:“这就难怪了!”
一出城门,东方黎明道:“风闻余大侠轻功身法武林独步,无人能及,在下意欲见识。”
余风云大笑道:“萤未之技,怎配称独步江湖,就老化子所知,当今武林中,就有数人较老化子稍胜一筹。”
东方黎明诧道:“在下怎么不知?”
余风云道:“江东三雄中飞天燕魏少荣轻功,老化子就望尘不如……”暗中窃视东方黎明神色。
狄康察觉东方黎明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如非留意,决难在一瞬眼功夫察知,当下狄康已明白鲁英峰之言非虚。
只听余风云接道:“眼前的康老弟更令老化子瞠乎其后。”
东方黎明朗笑道:“抛砖引玉,在下献丑了。”
大袖一拂,施展卓绝轻功身法,足不沾尘,疾如飘风奔去。
狄康余风云相视一笑,施展草上飞身法赶上。
约莫一盏茶时分,乾坤圣手东方黎明觉察两人已相距自己身后仅半丈距离,自己无论如何快法,均无法将二人距离拉远,不禁暗暗心惊。
只觉奔出二十余里外,行近一处溪滨渔村,绿柳如云,桃花含苞待放,风景幽美,但见四个黄衫人立在一茅舍外,东方黎明回首微笑道:“有劳二位跋涉了。”说着领着余康二人进入茅屋。
茅屋中已先有两人在,余风云认出一是昨晚鸡鸣寺所见之峨嵋名宿单于麒,一是少林达摩院首座大师神力金刚智广上人。
虽是茅舍,却洁净宽敞,中置一红木方桌,四条长凳,单于麒智广上人双双起立相迎。
千里独行丐余风云均是江湖旧识,略事寒喧后,与狄康引见道:“这位老弟姓康名秋,世居康边,从未一履中原,老化子行踪无定,天涯飘萍,去年在打箭炉结识康老弟,竟一见如故,相偕前来江南。”
单于麒智广上人连称幸会。
东方黎明道:“两位镖头伤势无变化么?”
智广上人道:“老朽仔细检视刘郭两位施主,只觉罹受手法极为奇奥,催运阴阳二气交冲逆行,若不明其真气运行时间部位,拿捏分寸谬误,强行解穴,刘郭两位施主必遭惨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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