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毒发喉中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鲁英峰狄康二人走出见状不胜骇然。
魏少荣叹息道:“狄老弟,魏某并非嗜杀成性,只是川东二矮狠毒残暴,一念之仁,恐贻无穷大患,为贤父子带来性命之忧,狄老弟,趁着夜黑无人之际,速帮魏某掩埋尸体。”
※※
※
半月后,鲁英峰伤势渐愈,郎与飞天燕魏少荣告辞别去,鲁英峰道:“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已放出谣琢,谓金扇无敌程晓岚系我俩暗害,江湖中将无我俩人立身之地,唯有期待真象大白之日,才能重见天日,但鲁某决查出程晓岚死因及金精铁母藏处,不死不休,狄老弟,惟望你我后会有期。”
狄康依依不舍,道:“天下事欲速则不达,十年悠长岁月已过,鲁大侠何妨再勾留一个半月,待伤势痊愈再行也不迟。”
鲁英峰摇首笑道:“在此叨扰老弟多日已是不安,何况江湖中事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无法再作逗留。”
狄康见两人去意甚坚,只得送出窑外洒泪而别,时已子夜更深,风砂狂劲,寒气砭人,半月小聚,为时虽暂,从此天各一方,不禁油然泛起一阵惘怅之感,默然伤神久之,才转身回窑。
半月之期,狄康已遵照鲁英峰所赠的武林秘笈扎好根基,吐纳导引,熊经鸟飞,飞天燕魏少荣本以轻功卓着盛名,授以轻功心法口诀,鲁英峰更将金扇追风二十八招手录赠与。
自此以后,狄康每日天色未明便独自一人前往高原僻静之处,勤练武功,早出晚归,几乎废寝忘食。
其父一去三月,杳无音讯,岁暮冬残,天寒地冻,狄康只觉事有可疑,动念去阜兰一行,拜托邻居照应门户,将两册武功秘笈藏在土壁内封存,一肩行囊,不辞风雪远行阜兰。
平凉距兰州六百余里,狄康於平凉城马市选购了一匹健马,扬鞭疾驰而去。
风雪浓密,暮色入眼,狄康已赶至会宁城外一家食宿供应小旅店前。
店夥疾趋迎出,伸手抓住缰绳,躬腰笑道:“爷台请进,小店备有羊肉泡馍,上好汾酒,坑床洁净正热着咧。”
狄康落鞍下骑走入,川堂中上悬着一盏昏黄油灯,摆着五张显得陈旧四方木桌,向壁一张坐着五旬上下老者,花白长发,额耸颧掀,厚唇稀髭,露出一口烟黄坎坷不平的怪齿,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面前摆着一碗烫热汾酒,羊肉泡馍、牛蹄子,自狄康走入,就注意着狄康举动。
狄康究竟不是江湖人物,未曾留意,掀下风帽,抖尽衣上冰雪,就在那老者邻座坐下,要了三斤酒、羊髓肝杂、泡馍,自斟自饮。
店外忽随风传出一声马嘶,接着奔马蹄声来在店外戛然而止,厚重门帘一掀,二男一女跨入,狄康只觉眼中一亮。
为首是身罩大红披风少女,眉如远山,明眸皓齿,一张吹弹得破的鹅蛋脸庞,刚健婀娜,后随一位少年,貌象神似,不言而知是一双姐弟。
最后走入一个劲装捷服的三旬汉子,黄净脸膛,双目炯炯,背搭一柄十七节六棱钢鞭。
三人聚坐一张方桌,要了酒食,一面吃一面说话,语声极为低微,只听少女历历莺声道:“风云载途,行程缓慢,反正距元宵佳节还早,我等不如在会宁暂行打住,等风云稍减再兼程赶去。”
蓦地一个瘦小汉子如风疾闪而入,掠在少女桌前,躬身笑道:“是杜女侠及杜少山主么?小的由六盘山而来,奉了游老当家之命,备了一份薄礼献与杜女侠,尚望哂纳,阜兰之行一了,万请枉驾六盘山,老当家有要事相商。”将一玉盒放在桌上。
少女辗齿笑道:“这如何敢当,请转告游老当家,我等阜兰事了,如无波折,必来拜望。”语声清脆,笑靥如花。
瘦小汉子躬身一揖,转身掠向门外疾杳。
杜姓少年道:“看来,游文龙犹未忘情於姐姐。”
少女玉颊立时泛起两朵红云,嗔道:“你胡说什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