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馆舍楼高二层,负山面涧,星月交辉下一无灯火,楼角上疾如鬼魅闪出一条黑影,悄无声息落在第三间窗前,迷蒙月色映照下,只见此人黑巾蒙面,一身劲装捷服,从怀中取出一只铜嘴仙鹤,插入窗隙中吹入一缕迷魂毒香。
须臾,将铜嘴仙鹤收置怀内,以巧妙手法拨开窗拴,迅疾无伦穿窗而入。
这间房内睡有三人,似均为迷魂毒香所迷昏睡如死,那蒙面人审明洪逵面貌,挟在胁下身如箭射穿窗飞出。
…………
南宫鹏飞仰面沉思,久久不能成寐,不禁翻身坐起,独坐灯下随手握起案头一册书卷翻阅。
忽闻门外传入娇媚语声道:“公子还未睡麽?”
南宫鹏飞矍然一惊,只见那名唤梅英红衣俏丽女婢推门走入,杏靥含笑,妩媚动人,不由秀眉微皱道:“在下因不能成眠,致惊动姑娘歉疚难安,在下伤势现已平愈,姑娘请早回房安歇吧!”
梅英盈盈一笑,道:“莫非公子有什么心事辗转不能成眠么?”
南宫鹏飞俊面一红,道:“在下只觉人生遇合之事,如非受伤,焉能一至贵寨。”
梅英妩媚动人一笑道:“公子是否觉得我家小姐很美么?”
南宫鹏飞点点头道:“风华盖代,美绝人寰。”
梅英格格笑道:
“其实公子与我家小姐委实算得珠联璧合,天生佳藕,可惜公子不会武功。”
南宫鹏飞胀得满面通红,摇手道:“小姐貌若天人,在下凡夫俗子,何能作此非分之想。”
梅英正色道:“婢子从未见过我家小姐对待任何人有公子这般好法,可见一见锺情并非虚语,婢子方才闻听山主向小姐言说,公子虽不会武,但根骨秉赋无一不佳,倘弃文修武,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望公子莫要辜负我家小姐一番心意。”
南宫鹏飞忙道:“姑娘不要胡乱猜测,唐突了小姐在下何以为人。”
梅英嗔道:“婢子说的是真话,其实公子在授书楼上负伤,小姐只消一颗丹药立即可愈,何致费了这麽多手脚将公子护送至龙驹寨,再说这房内岂是任何人可以住的么?”
南宫鹏飞闻言不由一怔,苦笑一声道:“姑娘何必取笑,在下从不痴心妄想,自寻苦恼,明晨就要告辞下山了。”
梅英忽噗嗤一笑道:“公子仆随张福已命人接来寨中,现住在迎宾馆舍,明晨便可相见,我家小姐如让公子明日离此,何必如此费事。”
南宫鹏飞不由呆住。
梅英嫣然一笑道:“公子请早安睡,婢子不多哓舌了。”惊鸿疾闪而出。
这晚上,南宫鹏飞目不交睫,思潮起伏不定。
窗外射入一线曙光,天色尚未大亮,远处突传来急如雨点鸣锣之声,将南宫鹏飞惊起。
房门忽呀地开启,只见梅英领著余翠娥走入,不由俊脸一红,心神狂跳。
余翠娥落落大方道:“公子昨晚睡得还好麽?”
南宫鹏飞道:“还好,在下承姑娘知山主救治并蒙厚待就此拜谢。”说罢长施一揖。
余翠娥柳眉微皱,裣衽一福道:“不敢!”
梅英抿嘴一笑道:“小姐,公子一夜未能交睫,还说睡得好咧!”
其实余翠娥早就察觉南宫鹏飞神色困倦,眼皮微肿,不禁嫣然一笑,回面低叱道:“不许胡说!”随即转面道:“贵管家张福已来山寨,现在迎宾馆舍暂住,我领公子前去如何?”
南宫鹏飞道:“在下昨晚已从梅英姑娘告知,不敢劳动小姐,请指点路径,在下自会前往。”
余翠娥忽霞生双靥,心知梅英昨晚必在南宫鹏飞面前胡言乱语,不由回面怒视了梅英一眼。
梅英忙道:“小姐错怪了婢子,婢子是一片好意。”
余翠娥转身向门外走去,道:“我反正须去迎宾馆舍,你我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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