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残等三人互望了一眼色,身形循声慢慢走去。
突闻一声大喝道:“站住!”
唐天残不禁一怔,只听厉声传来道:“老夫现在尚不想和你等见面,再要前进一步,恕老夫施展五行绝命针了。”
谷姥姥道:“尊驾为何吝於现身一见?”
“相见何益?”无名老叟答道:“虽说避毒珠等诸位乃系物主,但老夫却在川南三煞身上取得,事成之後自当璧还,三位请速离去吧,老夫尚要对邓公玄略施惩戒……”
邓公玄不由心胆皆寒,未待无名老叟言毕,身形一跃而起,扑望城下,率来同党慌忙离去。
十数丈外突掠起一条人影,只闪得一闪,瞬即无踪。
唐天残面色阴晴无定,向余旭谷姥姥两人问道:“两位是否察出邓公玄小辈方才一招诡异剑法源流麽?”
余旭摇首长叹一声道:“剑法太快了,委实无法察出。”
唐天残黯然一笑道:“日後遇上邓公玄小辈,必须出奇制胜,砍断小辈双手,不然我等威望无存。”
谷姥姥知唐天残心中难受,自己心情何曾不会沉重,只笑得一笑道:“你我先离开此是非之处再说。”三人飘身下城离去。
且说邓公玄一路疾奔,心中怨毒无比,约莫奔出十数里後,投入一片枫林中。
在邓公玄一行人等之後,遥缀一条身影,不即不离,始终保持二十馀丈左右。
那人一袭灰衫,衣布蒙面,颔下花白长须,肩头搭著一柄铁剑,目睹邓公玄等投入枫林中後,即顿住身形,仰面疑视著天际一片飘浮的白云,久久不动,似跌入沉思中。
蓦地。
忽听身後随风传来,一个阴沉语声道:“尊驾为何不继续追踪?”
灰衫蒙面老叟一动不动,淡淡一笑道:“因为老朽知道朋友亦遥随在後,老朽并非志在邓公玄!”说时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背剑黑衣老叟距他五丈开外立住。
无独有偶,那黑衣老叟亦是乌巾蒙面,却不掩住双目,炯炯若电,慑人心神,闻听对方之言,双肩微撼,似抑制不住心头骇凛,诧道:“尊驾从何而知在下!”
灰衫蒙面老叟道:“此易知耳,邓公玄虽然武功辣毒,却不致敢向唐天残三人狂妄叫阵,更一夕之隔,武功绝无有此精进变异,料定必有所恃,更料定朋友必藏在近处。”
黑衣老叟冷笑道:“一切皆被尊驾料着了,但究竟难逃出在下手外。”
灰衣老叟道:“无须大言不惭,朋友命川南三煞窃偷大还丹等物,不幸功败垂成为老朽不劳而获,奉劝朋友永熄贪念,那‘伏义天玑图解’绝到不了朋友手中。”
黑衣老叟冷笑道:“未必见得!”声未起掌已先出,势如奔电攻向灰衣衫老叟前胸。
灰衫老叟料不到对方出手这快,右掌疾封,两掌顿接,只觉虎口微麻,不禁心神一凛,暗道:“好锐奇凌厉的掌法!”身形疾挪,左掌横切飞出。
黑衣老叟趁著对方疾挪身形之际,已然取得先机,双掌交错攻出,罡风如潮,力逾山崩。
灰衫蒙面老叟先机一失,处处受制,仗著身法变化灵巧,掌指奇奥才暂立於不败。
转瞬五十照面过去,黑衣老叟掌法凌厉迅快,绝不让对方有缓手之机,因他畏忌对方施展五行绝命针。
陡然,黑衣老叟喉中发出一声大喝,一掌击实在灰衫老者左肩上。
只闻灰衫蒙面老者发出一声闷哼,身形被震飞出去,尚未沾地,凌空倏地一翻,身似离弦之弩般,朝空斜飞而出,去势如电。
黑衣老叟大喝道:“你走不了!”
身如流星奔矢望灰衣老者追去。
不料转过一道山嘴,却不见灰衣老者踪影,黑衣老叟锐厉目光四顾巡扫,只见林树森翳,无法察出灰衣老者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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