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中年汉子突然剑势一变,突地剑啸划空,两个匪徒立时倒了下去,双双被砍断腿。
凄厉惨嗥声中,血喷如雨。
丁大江猛地潜龙升天拔起,凌空翻身,双手倏扬,打出一片“飞蜈钉”,漫天花雨的罩袭而下。
“飞蜈钉”头尾俱全,长有双翅,神似一只只蜈蚣,漫天匝地扑下。
一双黑衣人双剑疾卷为惊天飞虹,磕飞开去。
那知撞上剑身叮叮声中冒出一蓬有形毒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催魂伽蓝丁大江大喝道:“咱们快走!”身形腾起,疾如星飞而去。
追魂学究苏廷芳等人纷纷一鹤冲天拔起,疾离嘉陵客栈,追上丁大江,道:“一双黑衣小辈似已受制,我等为何逃离……”
丁大江冷笑道:“他们身後还大有能人,我等如不逃离,终成瓮中之鳌。”
苏廷芳意似不信。
丁大江察言辨色,已知苏廷芳有不满之意,不禁泛出一丝苦笑道:“丁某无形奇毒往昔非但使武林中人畏如蛇蝎,而且目睹丁某即退避三舍远扬无踪,但如今除避珠珠外尚有他物可制,既不够得心应手,更无法恃之必胜,再说我等离开红叶山庄到此本隐秘异常,这一双男女为何知情……”
苏廷芳不待他说完,即大不以为然冷笑道:“丁兄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畏首畏尾,一事无成,小弟不愿忍受如此东逃西躲,请解开禁制从此分手。”
丁大江目中泛出一抹及机,虽怒满心头,却仍和颜悦色道:“我最知贤弟心情,倘不见信,贤弟不妨领数人重回嘉陵酒楼将那一双鼠辈擒来。”
苏廷芳鼻中冷哼一声,示意三名匪徒重返嘉陵酒楼後院,小心翼翼翻墙掠回原处,只见自己伤亡数人外,那一双黑衣中年汉子及少女似毒发昏迷倒在一株石榴树下,不禁喉中发出阴恻恻笑声道:“丁大江也太胆小了,快将这一双鼠辈擒走!”
三名匪徒迅疾掠去,正待伸手抓起黑衣男女,忽见树後流芒电闪,三匪闷嗥一声,身形倒撞摔下,咽喉重穴各洞穿一孔,泉涌鲜血汨汨冒出。
苏廷芳不禁大骇,只见树後闪出邓公玄阴恻恻笑道:“苏老师,料不到在下在此现身吧!”
那一双黑衣男女却一跃而起,剑洒寒飚防苏廷芳遁逃而去。
追魂学究苏廷芳这时变做学究亡魂了,骇得面无人色,目露悸容道:“你们并未中毒!”
那少女娇笑道:“我等事先有备无患,怎能罹此暗算。”
苏廷芳大诧道:“那两位为何又轻易让丁大江逃去?”
少女格格一笑道:“早料尊驾必去而复返!”
苏廷芳不禁一怔,心情疾转,面泛怒容,冷笑道:“苏某与此事无干……”
邓公玄面色一沉,喝道:“在下早知苏老师为丁大江老贼挟制,不过在下欲找出漆元章下落,须苏老师相助。”
苏廷芳淡淡一笑道:“漆元章下落只有丁大江一人知情,苏某无能相助,何况少侠须探悉之事目前并不隐秘,因为丁大江已向群雄吐露,谅少侠也有耳闻。”
邓公玄沉声道:“这个在下知道,但‘伏义天玑图解’藏处丁大江并未说出。”
苏廷芳道:“丁大江自己亦无法知道图解藏处。”
“漆元章知情!”
“桥归桥,路归路,漆元章关我苏廷芳何事。”
邓公玄冷笑道:“丁大江在你身上弄了手脚,难道在下就不能在你苏廷芳身上做手脚么?”
苏廷芳闻言暗中直冒寒气,却佯作镇定无惧,面上泛出淡淡笑意道:“只怕少侠弄巧成拙,於事无补。”说著一晃手中铁烟袋,面色倏沉,接道:“少侠手下见真章!”
语音未落,铁烟袋振腕电闪攻出,一式“风卷落花”幻出漫空竿影带出悸耳风啸袭向邓公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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