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诧道:“叛门弟子是谁?有如此重要麽?”
顾永强道:“姓邓,若不将他擒住,本门覆亡之祸当在不远。”说著朗声一笑,又道:“小翠,似此江湖中事提他则甚,寸阴是金,你我莫辜负这大好时光。”说时一手向小翠柳腰揽去。
小翠机伶无比,荡起一声格格娇笑,柳腰甩拼闪了开去,嗔道:“强哥就是如此猴急,窗也不关,门又不闭,若为人撞见,贱妾何以为人。”说著娇媚荡笑道:“贱妾还准备得酒菜,命丫环送上!”似一只蝴蝶般翩然闪离室外。
须臾,一个丑婢随著小翠进入,两人各托著一只光漆木盘,盘中酒菜纷陈,芳香扑鼻,一一端放桌上。
顾永强只见酒色醇碧,菜肴精致,不禁食指大动,执起酒壶满满斟了一杯,鲸饮而尽,连声赞道:“好酒!”
小翠频频劝饮喂食,呢声软语,顾永强色授魂与,不由吃得酩酊大醉,连舌头也短了。
顾永强道:“小……翠……一刻……千……金……快……睡吧……”
小翠扶著顾永强上得锦榻,蓦地侧屋中疾若惊鸿般掠入邓公玄,两指伸出,疾如电光石火朝顾永强精促穴点下。
顾永强闷嗥一声,昏死过去。
小翠面色微变,道:“公子是否将顾永强杀死?”
邓公玄展齿一笑道:“留他活命日後还有大用,姑娘不可露出形色,稍时顾永强必有同党找来。”
小翠摇首道:“此地并无人知,除了当年同著顾永强来的王老头,他同党无一人知贱妾系顾永强外室。”
邓公玄笑道:“那王老头也是本门手下。”说著提起顾永强走入邻室而去。
顾永强神智已呈昏迷,为邓公玄套出不少真情实话,但顾永强并非重要人物,紧要之事并无所得,然而邓公玄却收获不少。
小翠坐在床沿上默默忖思,心乱如麻,忽觉面前人影疾闪,只见邓公玄已站在她面前,手执著一张软皮面具。
那软皮面具制作甚精,宛然顾永强面目维妙维肖。
邓公玄笑道:“姑娘,你瞧这面具像顾永强麽?”将面具戴了上来。
小翠不禁听了一跳,如顾永强面目无异,娇笑道:“公子是否欲以顾永强身份混入?”
邓公玄颔首道:“正是。”
小翠道:“但公子声音变不了,恐自露马脚,弄巧成拙。”
邓公玄朗声一笑,咳了声道:“小翠,你我上床颠鸾倒凤,不可辜负此大好时光。”
竟与顾永强语声无异。
小翠不禁胀得满面通红,嗔道:“公子怎说此不堪入耳之语。”说著又格格一笑道:“学得太像了,显然公子你注意顾永强甚久了。”
邓公玄微微一笑道:“不但注意甚久,而且姑娘与顾永强居间认识还是在下穿针引线。”
小翠闻言不由霞生双靥,嗔道:“怪道公子如此宽宏大量,毫未捻酸吃醋咧!”
邓公玄正色摇首道:“虽说如此,可是顾永强与王老头均蒙在鼓中,原是在下安下的一著棋子,如今才知道这著鬼棋的妙用了。”
小翠是个水性杨花的尤物,不知江湖中事云诡波谲,只觉邓公玄的话玄妙莫解,但懒得追究。
邓公玄匆匆走入邻室,迅又走出,将顾永强衣履换上身去,瞧不出一丝破绽。
蓦地——
窗外送入沙沉语声道:“顾老三……顾老……”
邓公玄面色微变,道:“王老头,小翠,你照我吩咐去做。”说完提起酒壶就著壶嘴咕噜噜鲸饮了半壶,以内力逼向体外,侧身倒下。
小翠忙奔向窗口,探首而出,只见一身穿短装,貌像平凡五旬上下老者仰面伫立窗下,忙道:“已吃醉了,唤他不醒,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老头冷笑道:“你这小妖精不知事情轻重,岂能等到明天。”说著登上得楼来,只见顾永强睡在榻上,眯著小眼,口中酒气薰天呓语不停,不由双眉一皱,搭起顾永强,喝道:“顾老三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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