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龙手李星岳道:“山主,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龙驹寨自给自足,从不为非作歹,何必插身江湖是非中。”
余旭颔首道:“贤弟说得正是,不过武林乱象一萌,又事在本寨而起,恐无法偏安。”言落率众返回龙驹寨,命人抬尸回山殓葬。
余翠娥迎著余旭回至内厅,道:“爹!他们瞧出了破绽了没有?”
余旭微一沉吟道:“为父看来必无人瞧出,一来易容逼肖,再则伤重语声黯弱沙哑,唉!南宫公子才华无人能及,如非依他之言妥为布署,今日为父恐睡难安枕了。”
突然,一苍老语声道:“谁是南宫公子呀!娥儿,为娘就从未听说起。”
说时内宅走出一个慈详含笑的老夫人,身後由一中年仆妇掺扶著。
余旭笑道:“南宫公子才智人品无一不好,难得娥儿相中,为父可了却一件心事,可惜南宫公子不擅武功,是一文弱书生。”
老夫人闻言喜上眉梢。
余翠娥飞霞涌靥,娇羞不胜,嗔道:“娘,别听爹胡说,女儿迄今还未有嫁人的念头。”
老夫人道:“只要人品好,终身可托,斤斤计较则甚。”
余翠娥羞得直跺足,道:“娘与爹都是一鼻孔出气,女儿就是不嫁。”
老夫人道:“南官公子现在何处,为娘要瞧瞧他是否能与娥儿相配。”
余旭道:“他现在摩云峰上弃文修武,勤练武功。”
老夫人不禁一怔道:“南宫公子年庚几何?”
余旭无法作答,眼神却落在余翠娥面上。
余翠娥红霞重又涌上双颊,低垂螓首道:“他今年十八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南宫公子唤何名字,何方人士,娥儿如何认得他的?”
余翠娥不由娇嗔道:“娘,女儿又没说非要嫁给他不可,盘根究底则甚?”
老夫人呵呵一笑道:“你们父女瞒得纹风不透,如今娘问问又有何干。”
余翠娥跺足道:“娘,您不知内中详情。”
余旭咳了一声,便低声道出其中详情,又道:“南宫公子恐难在短短时日内回到龙驹寨。”
老夫人道:“难道我就不能去摩云峰瞧他麽?”
余旭道:“夫人去自然可以,不过南宫公子还不知道老朽与娥儿的心事,千万不可说破,待他艺成下得摩云峰再说。”
老夫人点了点头,忽望了余旭一眼道:“老爷,你当真不知川南四煞的死因么?”
无相天君余旭忽面现黯然之色,太息一声道:“老朽有难言隐衷,此刻尚未便吐露,唯望南宫公子习成绝艺,武林可现太平。”
蓦地——
厅外传来一阵云板急敲声。
余旭面色一变,道:“娥儿,你瞧外面有何急紧之事?”
余翠娥应命疾掠而出,须臾快步返转道:“爹,赤城山有人求见!”
余旭闻得赤城山三字,面色大变,顿现惶急之容,倏地立起,道:“现在何处?”
余翠娥道:“在议事厅中,来了六人。”
余旭道:“我儿不可随往,让为父一人去见他!”说著急步如风向议事大厅而去。
走入大厅,只见六个儒生打扮中年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六人别无可异,只是森冷煞重,令人一见寒意凛然。
余旭一踏入议事大厅,立时抱拳一揖,满面含笑道:“不知六位驾临,余某未能出迎,当面恕罪!”
六人缓缓立起,其中一灰衣断眉儒生道:“令主风闻川南三煞已死,得手之物告失去,你可知罪麽?”
余旭面色肃然道:“余某知罪,川南三煞一死,老朽立即传讯禀报令主。”
儒生冷笑道:“余寨主尚未查明是何人所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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