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鹏飞微微一笑,走出寺外,沿著江边浏览贻目景物,忽闻江边一艘大船上亮起沙哑语声道:“客官要坐船麽?”
只见一老年舟子站空在船舷上,面含微笑,不禁心中一动,忖道:“他为何唤自己乘舟,莫非是龙大侠门下,命他乔扮舟子,有所嘱咐。”遂跨上舟中。
舟子一言不发,引入舱内後,只见已摆好酒菜,不禁一怔,但觉船身一晃,已远离江岸,突闻邻舱传出甜脆娇笑道:“恩公不要多疑,是贱妾吩咐船家的。”
南宫鹏飞听出是黄风珠语声,诧道:“姑娘尚未离去麽?”
中舱木板倏地拉开,黄凤珠探身进入,妩媚笑道:“恩公才智卓绝,竟将邓公玄玩弄於股掌上朦若无觉。”
南宫鹏飞面色微微一变,道:“姑娘何从得知?”
黄风珠道:“昨晚贱妾暗随恩公同至茂德和客栈,耳闻恩公向邓公玄所说,邓公玄竟信以为真。”
南宫鹏飞道:“在下之言句句是真。”
黄凤珠道:“但昨晚恩公未去朝峰寺。”
南宫鹏飞道:“在下筹划周详,预为之计,不然邓公玄心计过人,智慧又高,难免察出破绽,姑娘慎勿泄露,免招杀身之祸。”
黄凤珠道:“贱妾自会守口如瓶,但贱妾难回师门,恩公所设之计固然不错,那邓公玄心辣手黑,为了灭口不惜毒手残害师门,此去关外,长途万里,难免为邓公玄党羽所乘,意欲向恩公讨教几手绝艺,以便防身。”
南宫鹏飞朗笑道:“在下何能为人之师……”
语尚未了,忽闻江面送出一支响箭,划空锐啸,刺耳悸人。
南宫鹏飞面色一变,急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顿变成一面目森冷中年人,目光疾落向窗外,但见三只快舟如飞拢向而来,舟中均是劲装把刀江湖人物。
黄凤珠道:“他们均是君山水寇,似冲著恩公而来,恩公不明水性,不可不防。”
君山盗舟迅疾无比拢靠围住,一个怀抱雪亮钢刀大汉飞跃登上,向舟子大喝道:“请南宫公子出见!”
这舟子目露惶恐之色,道:“小人船上并无什么南宫公子。”
南宫鹏飞已自迈出舱外,冷笑道:“白日持械,强登民舟,无异盗匪,你奉何人所命,意欲何为。”
那大汉面色一愕,道:“尊驾就是……”
南宫鹏飞目中逼射慑人精芒,冷冷答道:“在下并非什麽南宫公子,速下舟去,不聚休怨在下手辣心黑。”
大汉沉声道:“兄弟并非无事生非,此事与尊驾无涉,兄弟只查看一下,立即离去。”
说时黄凤珠已走出舱外,盈盈一笑道:“让他查看吧!我等不愿树敌结怨,但须速速离去。”
大汉冷笑一声,右手一招,君山手下纷纷登舟搜寻,遍觅无著,只得出舱覆命。
只见那大汉目光注视在南宫鹏飞面上,突然面色一变。
南宫鹏飞知是大汉已察出有异,右臂伸手,疾若电光石火点向喉结穴。
认穴奇准,指力如箭。
大汉闷嗥一声,仰身倒地,喉间被洞穿一孔,一股血箭喷出,毙命气绝。
群匪不禁慑住,南宫鹏飞冷笑道:“无事生非,横行无忌,杨镇波也太纵容汝等了。”立命舟子驶向江岸,禁止君山群匪离舟。
一个悍鸷年少水寇忽纵身一跃,飞落向盗舟。
南宫鹏飞冷笑道:“你走不了!”曲指弹出一缕劲风。
那水寇凌空的身形似遇千斤重击,震飞出七八丈外,发出凄厉惨嗥,哗啦堕向急流中,身形冒了两冒,沉没不见。
黄凤珠眸泛惊异之色。
群匪立时震住,不敢生心图逃。
船行甚远,片刻之间已泊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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