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鹏飞道:“方才在下目睹一貌像阴鸷中年人离此,莫非就是单天雄麽?”
老者摇首道:“这恶贼是单天雄手下最险恶之徒赤练蛇姚康,他去镇街购取应用之物,片刻即回,尊驾不可逗留,免惹火烧身。”
南宫鹏飞冷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黄塘湖定於何日前来抬亲。”
老者不由一愕,上下打量南宫鹏飞一眼,摇首苦笑道:“就凭尊驾一人麽?恐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尊驾盛情心领,请快快离去吧!”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昂然走入宅中飞步抢进大厅,只见两老哭作一团。
那与南宫鹏飞说话之老者及同村之人均急步随入,老者摇首苦笑,朗声道:“好啦,不要哭了,救星从天而降,应转颜为喜讯才是。”
刘南祥与柳氏闻言不由拭泪止悲,道:“喜从何来?”
老者手指南宫鹏飞道:“此位侠士自称可以化解此事。”
刘南祥意虽不信,但无法不作死马当作活马医之想,当即肃客上座。
南宫鹏飞笑道:“请转告各位乡邻好友仍如铺张喜事模样,不可形之於色,自有在下应付。”
村邻闻言将信将疑转身离去。
南宫鹏飞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员外安人请暂释悲怀,府上遭遇在下已得知梗概,无庸赘述,贵村有否干练健行之人,为在下赶往咸宁寻觅一位朋友赶来相助。”
刘南祥连声道有,立即趋往宅外。
南宫鹏飞向柳氏借来文房四宝,立挥就一函,封缄上并未落题投递何人,只绘下一飞龙标记。
只见刘南祥领著一个少年短装村汉,面貌朴诚,道:“此是老汉堂房侄儿刘麟,诚谨无欺,恩公有事只管吩咐吧!”
南宫鹏飞目注刘麟道:“刘兄请附耳过来!”
刘麟倾听唯唯喏喏,接过书信,贴身藏好,出得後门,由小径奔往咸宁而去。
赤练蛇姚康已转返,手提著一只布包,嘴角泛出一丝阴笑,昂然跨入刘宅大厅,呵呵笑道:“姚某奉命选购饰物,这些均是价值不赀珍品,令媛真是有福之人。”打开包袱,霞光逼射,俱是珍异饰物。
他自说自话,猛然瞥见南宫鹏飞在座,不由面色微微一变,诧道:“这位是何人?”
刘南祥目露惶恐之色,嗫嚅不能成声。
南宫鹏飞右手迅如电光石火伸出,一把扣在姚康腕脉上,五指缓缓紧勒。
姚康只觉痛澈心脾,额角豆大汗珠滚滚冒出,面色惨变嗥叫出声。
南宫鹏飞冷笑道:“强迫成婚,虎狼成性,今日撞在我手,瞧你有何话说。”
姚康颤声道:“姚某奉命施为,罪在单天雄,即是将姚某凌迟处死,也於事无补。”
“真的麽?”南宫鹏飞冷笑一声,向刘南祥道:“尊府有何僻静之所,请借在下一用,容在下设法救出令婿孟昭亮再说。”
刘南祥道:“寒舍有一小楼,房内堆置旧书,数十年来久无人居住,不知可否?”
南宫鹏飞道:“请速领在下前往。”说著一指点了姚康昏穴。
刘南祥领看南宫鹏飞走去,只见一座满植桐柚小院内现出木楼一角,由廊下木梯登楼,门上铁锁已锈蚀,显然久无人开启。
只听刘南祥道:“此楼祖先相传闹鬼狐崇,告以严锁不启,恩公如不惧鬼狐妖物……”
南宫鹏飞笑道:“在下不惧!”伸手一拧铁锁,如同催枯拉朽般拧落,推门而入,一股霉气扑鼻冲入。
房内四壁书架堆满了书册,全蒙上一层尘灰,并有一榻一案,南宫鹏飞打开撑窗,一室明亮光辉。
刘南祥道:“还合适麽?恩公尚须何物?”
南宫鹏飞微笑道:“茶水被褥有烦命人送上,别的无需,员外无须忧急,只安祥不露神色,必然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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