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宏亮的大喝道:“施主,老衲以禅杖试接施主长剑。”说时一杖“乌龙卷尾”横扫而出,劲风厉啸。
南宫鹏飞冷笑一声,身形疾转,手出剑出,墨虹狂卷,那老僧顿时为一片墨飚罩住,寒芒逼人。
五台掌门认出这一剑式为禅门锋厉绝招“八方风雷”,心神大骇,忙道:“施主剑下留情!”
漫空墨飚倏敛,南宫鹏飞身影飘出五丈开外,只见那老僧手中一杆镔铁禅杖被削断成三截,须眉断秃,一袭僧袍千创百孔。
老僧面色苍白无神,黯然叹息一声,朝五台掌门人合掌稽首道:“弟子无能,愿向掌门人领罪。”
五台掌门人道:“印证武功,自有高下,何罪之有,南宫施主乃是一番诚意,来此解救本门倒悬之危,如不施展绝招,无法证实他确是大方前辈衣钵传人。”说著转向南宫鹏飞歉然一笑,接道:“事非得已,请恕老纳无礼施主,望乞海涵。”
南宫鹏飞道:“不敢,时机迫不容缓,掌门人请择一僻静隐秘之处,今晚容在下一一施救,并请掌门传下法谕须戒备森严,防玛翊续遣人前来。”
五台掌门道:“老衲遵命!”
…………
时当初秋,酷热未敛,五台绝顶却八月飞雪,山麓一片清凉。
尚未黎明,五台山仍罩在一片夜色沉沉中,山风狂劲,呼啸生寒,天空不见一点星光。
山口外忽电疾风飘掠来十数条魅样黑影,扑向山口,身距十数丈外,突闻一声冷森森喝道:“朋友,请速止步,再若妄闯,别怨在下刀枪无眼。”
来人为首者倏地身形一沉,答道:“林鸿基老弟么?小弟彭潮海。”
只见半空中一条如鸟身形朝彭潮海飞落,身未沾地,诧道:“彭兄么,为何来此?”
彭潮海道:“慕容香主奉了令主急命尽遣高手四出,赶赴武林各大门派,并赐一封锦囊妙策,到达目的地再拆囊照策行事。”
林鸿基冷笑道:“看来慕容彤情势危急势免手忙脚乱,先是查洪卢飞虎徐罢到达五台,随後林某六人接踪而至,已引起五台派全山僧众不忿起疑,如今又是彭兄,恐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彭潮海冷冷一笑道:“林老师是否有不满小弟之意麽?”
林鸿基沉声道:“林某何能不满,五台派不乏能手,若引起心疑,我等只恐难以安然无事。”
彭潮海冷笑道:“谅他也不敢。”
“谁说不敢!”一个面目阴沉青衫儒生曳空电泻落下,手捏著一串明珠,光芒四射。
彭潮海不禁一怔,道:“尊驾是何来历?”
那青衫人答道:“你等诸夜来得,在下也来得,何况在下受邀而来。”
彭潮海厉声道:“受何人之邀?”
青衫人目中逼射慑人寒芒,冷哼一声道:“阁下凭恃什么过问,你等是何来历?为何来到五台?”
一吕梁匪徒在彭潮海身侧扑出,双手拾指箕张,带著阴柔暗劲,疾如电光石火戮向青衫人。
青衫人似不曾防避,顿时扑了一个正著,只听一声闷嗥两条人影疾分。
只见那匪徒身形倒飞出去,摔跌在三丈开外,拾指根根折断,鲜血如注,面色惨白森厉,目射惊恐怨毒神光。
青衫人虽飘身开去,却浑如无事人般,面含微笑,似无动如衷。
匪徒似受反震之力震伤内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变晕了过去。
彭潮海等人心中大骇,已知青衫人功力已臻化境,不禁慑住。
青衫人冷笑道:“念在无知初犯,饶你一条性命。”
彭潮海向林鸿基低声问道:“此人是谁?林兄见过麽?”
林鸿基摇首答道:“不知!”
青衫人又道:“诸位速返据实回复贵上,在下念你等身不由主,所以网开一面,不然在下心辣手黑无法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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