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珠道:“少侠错了,乃是丁大江主人雪山人魅。”
南宫鹏飞目中怒光逼射,道:“雪山人魅何在?”
黄凤珠摇首答道:“不知,风闻小红门外少侠府上双亲及余崔两位俱已被制!”
南宫鹏飞急抓起黄凤珠腕脉,察视体内血行变化。
黄凤珠星眸中不禁闪出一丝惊诧之色,道:“少侠怎知解毒方法?”
南宫鹏飞道:“不瞒姑娘,在下於一处古墓中,偶获机缘获有毒尊者所藏的一册秘笈‘毒经’,故深知解毒之法。”急取出一服丸药嘱咐黄凤珠解救合府老幼应用之法,迅疾逾电掠出宅外而去。
天色尚未大亮,帝都以外,宛平县境,芦沟桥栏柱上,每隔一柱,就悬著一具尸体,面目森厉恐怖,衣上留有字迹:
“邪恶凶顽
代天行诛”
八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在这八字下又留有一封密缄,缄上并书有留交官府等字迹。
桥上行人车马往来不绝,当然被发现立时震动九城内外,好事之徒均涌往芦沟桥上。
刑部班头排开人群,检视尸体,并拆开密缄,缄内书由说明死者来历姓名及生平恶行。
此非南宫鹏飞一人咄嗟之间可辨到,当然有丐帮高手相助,芦沟桥上尸体共留下二十六具,官府捕快均是目光锐厉之人,瞧出死者都是受了极高的内家手法致命,暗暗骇然心惊。
官府自有弥缝之法,申详这二十六人都是江洋大盗,无恶不作,内中尚有久欲捕获未到的重犯,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日久渐湮没无闻。
这且不谈,单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面目阴沉,五旬矮小老者,目睹二十六具尸体面目大变,泛出一股悲愤神色,暗中跺了跺足,急离芦沟桥,顺著河岸望下游奔去。
十数里远近,只见两只乌木巨舟泊在江岸旁,那矮小老者飞身沾足第一艘船舷,闪得一闪探身入舱。
半个身子尚未入得舱内之际,两道白芒由河岸上疾逾电闪射中双股。
只听哎呀一声,身躯摔跌在舱内,接著响起一片杯盘碗盏砸碎声及惊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邻舟显为响声惊动,纷纷扑出多人朝第一艘船上飞掠而至。
约莫一盏茶时分,舱内突掠出一白衣老叟,面色白中带青,蛇眼鹰鼻,森冷如冰,後随多人,身法奇快绝伦掠上河岸,阴恻恻笑道:“那位朋友无事生非,找上老朽有何见教?”
但听南宫鹏飞语声传来道:“游昭良,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处心积虑诱使在下自投罗网,如今在下已然投到,你还要问什么?”
雪山人魅游昭良闻言面目一变,钢牙紧咬,狠狠狞声笑道:“老夫悔不将你满门掳作人质,一念之差致铸大错。”
南宫鹏飞冷笑道:“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雪山人魅气极面色铁青,桀桀怪笑道:“老夫有何不敢?”
南宫鹏飞答道:“首先你尚未能断定在下是否确知全部隐秘,所以你才有意使三位姑娘送出信息与丐帮传讯与在下兼程赶来,其次在下满门老幼均为你暗施毒手所制,死活均在你掌指之间,不怕在下不就范……”
雪山人魅鼻中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接道:“冯翊风闻现仍在燕赵,是以你不敢明目张胆放手施为,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雪山人魅暗暗示意手下散开兜捕,沉声道:“尊驾为何不敢现身?”暗暗心惊南宫鹏飞之言猜料毫发不爽。
突闻南宫鹏飞大喝道:“游昭良别枉费心机,速止住你门下,否则血水盈河,积尸断流,休怨在下心辣手黑。”
雪山人魅门下果为慑住,犹豫不前。
南宫鹏飞又道:“游昭良,你後悔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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