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丁大江不信南宫鹏飞有此之能,冷笑道:“尊驾不要作法自毙。”
南宫鹏飞目光阴冷地望了丁大江一眼,道:“方才丁老师曾谓与谷前辈三位共谋合作之道,如凭智慧机缘获取‘伏义天玑图解’,在下极为赞同,丁老师如谓非须听命不可,那就大谬不然,须知丁老师也有把柄在我等手中。”
丁大江怒道:“什么,老朽岂是可受危言恫吓的麽?”
南宫鹏飞道:“在下并非危言恫吓,而是事实,倘或避毒珠为谷前辈找到,用来救治某人,那么丁老师则有杀身之危,此刻若将丁老师与我等共谋之事张扬于赤城山主,丁老师祸更不旋踵矣。”
丁大江闻言面色惨变,厉喝道:“赤城山主与老朽何干!”
南宫鹏飞轻笑一声道:“丁老师既与赤城山主无干,那又何必面现恐惧之色?”
话声甫落,一缕疾风猛生自南宫鹏飞身後。
南宫鹏飞闻风知警,身形移星换斗,旋身探腕,疾如闪电抓去。
“笃”的一声,五指扣住在一支点穴镢上,一面目森冷老者面色大变,喉中猛的吐气开声,拧腕疾沉,欲将点穴镢夺回。
那知宛如蜻蜓撼石柱般,猛感右臂酸麻,气血逆行攻心,并觉胸前如压一块千斤重石,眼中金星乱涌,不由面红耳赤。
陡的南宫鹏飞冷笑一声,手腕疾翻,点穴镢卡喳折断,那老者被南宫鹏飞一拧之力,身形带得离地翻起,南宫鹏飞左掌虚送而出。
只听那老者闷哼出声,身形疾如离弦之弩般射出窗外,叭哒坠地。
这不过是弹指转瞬间事,丁大江等群邪不禁面色大变,暴喝出声。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道:“丁老师不要妄动无名,仅凭在下一人,以一敌五,你等也未必可操胜算,何况我等还有六人,这是贵同伴偷袭暗算之辱,怨得谁来?”
此言一出,双方不由暗惊南宫鹏飞委实狂妄自负。
谷姥姥不禁暗暗皱眉,忖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丁大江乃是宇内五大凶人之一,一身武学歹毒无比,而且睚眦必报,一经结仇,永难善了。”
谷中凤察觉其母神色,不禁嫣然一笑,低声向谷姥姥附耳言道:“娘,你认为南宫公子忒傲慢自负了麽?其实他最谦诚敦厚,精华内蕴,涵蓄不露,他如此对待丁大江自有其不得已之处。”
谷姥姥恍然明白南宫鹏飞别有用心。只见丁大江面色由青转红,怒道:“尊驾委实大言不惭!”
南宫鹏飞冷笑道:“丁老师如不见信,不妨一试,在下以一敌五,恐未必落败,但在下不愿无事生非,你我双方合则两利,分则俱败,汾阳郭嵩寓所还望前去一探。”
丁大江冷笑道:“如丁某不愿前往咧?”
南宫鹏飞嘿嘿冷笑道:“是丁老师自己前来共谋合作之道,又非我等逼迫丁老师,天色已不早,转瞬即将黎明,丁老师等倘被赤城山主发现行踪,恐身罹惨祸。”
此无异强行驱客,丁大江不由心神猛凛,暗中懊悔此行,虽说对方为无形奇毒所制,自已隐私亦为对方识破,似得不偿失,面色阴晴不定,一时之间,无法置答。
苏廷芳见弄成僵局,遂哈哈大笑道:“尊驾何必如此,我等似宜从长计议!”
南宫鹏飞道:“在下也不愿意闹成水火之势,极不相容,不过丁老师须坦诚相待,而且……”右手一伸道:“取出解药,此後双方不得再使展心机!”
丁大江眼珠一转,宏声大笑道:“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老朽自诩机智过人,今日相形之下自愧不如。”说时从怀中取出六粒香味扑鼻丹砂递与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接过,望也不望一眼,抓在掌心,向邱慧珍笑道:“有劳姑娘去倒杯水来。”
邱慧珍应了一声,翩若惊鸿般闪入邻室而去。
丁大江趁机抱拳,道:“我等这就赶往汾阳,不论查明与否,均须向谷崖主诸位覆命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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