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正色道:“少侠既然知情,就该听命於在下,合则两利,分则少侠恐身遭惨死。”
邓公玄冷笑道:“这未必见得!”
青衫人不禁响起震天豪笑。
邓公玄面色变易频频,一时青,一时白,异样难看。
青衫人良久笑定,道:“少侠武功虽高,但也非三头六臂,假扮顾永强已不可恃,恢复本来面目则恐自速其死,因为少侠树敌太多,少侠如不听命于在下,非但无法逃出慕容彤天罗地网之下,而且此刻也难逃出百丈之外。”
邓公玄闻言心胆皆寒,强作镇定泠笑道:“莫非阁下有取邓某性命之意。”
青衫人道:“在下若有取邓少侠之命,岂肯枉费唇舌到如今,少伙武功稍逊在下一筹,请勿动妄念为上。”
邓公玄道:“纵使阁下所说句句是真,邓某也无法听命,除非武功胜得过邓某!”
青衫人乃南宫鹏飞,一切均皆策划周密,使邓公玄渐渐落入圈套中不可自拔,逼得邓公玄无法不动手拚搏,使邓公玄心服口服。
当下青衫人冷笑道:“少侠当真要印证高下么?”
“正是!”
青衫人哈哈朗笑道:“此刻邓少侠应允在下之见,你我尚属朋友之交,多少还有朋友情谊在内。若输招败北,一变为主仆之分。”
邓公玄闻言心中激怒忿恨,厉声道:“邓某说话算话,阁下请出招吧!”
青衫人铁剑一晃,道:“还是邓少侠先请!”
邓公玄毫不思索,好字出口,一剑电闪飞出,剑至半途,震腕化成金星朵朵,啸风刺耳猛厉迅疾。
青衫人赞道:“邓少侠好精奇的剑招。”墨螭剑缓缓封出一道剑弧。
邓公玄只觉青衫人剑势有著一股奇异的吸力,由弱转强,由缓变疾,自己长剑如遇滞阻,不禁大惊,贯输内力,使出独门绝学。
青衫人铁剑由缓转疾,变化怪异,攻向部位使人难料,玄妙不测。
二十馀照面後,邓公玄渐感吃力。
蓦地,吸力一轻,消失无踪,邓公玄剑势宛如脱缰野马不可驾驭,呼的一声电奔剑势竟偏左三尺。
青衫人冷笑一声,铁剑疾震,寒光一点迅疾无伦地落在邓公玄“章门”大穴上。
邓公玄顿感青衫人剑尖射出一缕奇寒罡劲透穴而入,连打两个寒颤,血行滞慢,真气窒逆,冷入骨髓,情不自禁道:“好冷!”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邓少侠还要再战麽?”
邓公玄怨毒在心,却无再战之力。
忽见青衫人面色一变,道:“在下无伤害少侠之意,但慕容彤却有置少侠於死之心,少依随在慕容彤身後之际,已不慎被慕容彤奇毒所害,此刻少侠心头是否感觉烦恶不宁。”说时已撤回长剑。
邓公玄猛感心头烦恶,口渴舌燥,头目微微晕眩。
青衫人又道:“须臾,少侠腹内定必绞痛如割,冷汗爆涌,五脏六腑亦有翻转之感。”
果然——
邓公玄只觉腹痛宛如刀扎,头面之间沁出如雨冷汗,易容药物悉皆冲去,现出本来面目,体内脏腑蠕蠕翻转,面色惨变。
南宫鹏飞长叹一声道:“如此情形,少夫已受蛊毒之灾,在下无能为力,只有药物暂行压住,但解药非须在慕容彤身上取得不可。”说著在身上取出一粒银朱丹丸,大小如莲实,微闻一股清香随风飘散开来。
邓公玄虽痛苦不胜,却心有畏惧,不敢伸手去接那色如银珠的药丸。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并无害人之心,此药并不一定强迫少侠服下,端视少侠需要与否,蛊毒发作非经半个时辰不能平复如初,每日此时必定发作不可……”
邓公玄汗流如雨,目露痛苦惊悸之色道:“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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