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道:“属下怎敢谎言欺骗。”
一个青衣汉子奔来禀道:“那老僧现在宅後巷内席地进食!”
郭嵩略一沉吟,手掌微摆,青衣汉子躬身退去。
慕容彤喝道:“闵俊何在?”
一个目光阴森四旬左右身穿玄色长衫中年人飞身掠至,躬身问道:“有何令谕。”
慕容彤道:“宅後巷内有一僧人,可用闪电手法擒来见我!”
闵俊微微欠身道:“属下遵命!”声落人起,疾如流星向宅後飞掠而去。
他身形落在墙内,腾身虚空,瞥见那老僧已食饱立起欲待离去,忙悄无声息翻出墙外,望老僧身後扑去。
那老僧浑若无觉,抽出木鱼敲下。
闵俊手指堪近老僧胸後三寸,只见老僧霍地潜龙升天拔起,木鱼仍自敲击未歇,离地五六丈高下,双臂轮转斜穿而去。
只听老僧传来一声响亮佛号道:“阿弥陀佛!”去势如电,转瞬已远在十数丈外。
闵俊暗道:“怎么这麽巧法?”
他怎能让此僧人离去,身如离弦之弩追去。
老僧似不知身後有人追踪,掠出城外後,竟是越走越快,两人相距渐渐拉远。
蓦然老搭身影消失在一土阜之後。
闵俊心中大急,功行右臂,力贯五指,身形疾射扑向土阜之後。
那知一落在土阜之後,老僧已无踪无影,不禁一怔,只觉背骨左右如著了一支暗器,痛澈心脾,不禁失神狂叫了一声。
就在闵俊痛极神昏之际,突感右臂如扣著一道铁箍,深勒入肉,真力涣散。
只听耳旁传来阴冷语声道:“闵舵主别来无恙?”
闵俊转面一望,只见是邓公玄,不由胆寒魂飞,深知邓公玄心辣手黑,残酷无比,面色大变,道:“邓少侠,你我无仇无怨,为何……”
邓公玄微微一笑道:“闵俊舵主,在山时你我相处谊若手足,怎奈在下为势所逼,被人诬陷叛门,百言莫解,致成敌对之势……”说著略略一顿,接道:“闵兄,在下决不伤你,不过希望闵兄不与在下为难,有话必答,请勿隐瞒。”
闵俊知已落在邓公玄之手,脱身希望渺茫异常,当下忙道:“闵某知无不答,少侠请放心,何况令主尚未确定少侠叛门。”
邓公玄冷冷一笑道:“令主现在何处?”
闵俊答道:“令主现赶往长白而去!”
邓公玄不由心情略宽,暗中点了闵俊背後数处穴道,缓缓松开扣在闵俊右臂上的五指,道:“那么吕梁总坛一切布设均已改弦易辙了。”
“正是。”闵俊答道:“一切均已变更,目的对付武林群雄,并非少侠,闽某虽身为内三堂舵主,却所知不多。”
邓公玄阴阴一笑道:“风闻内三堂香主均换了人是么?”
闵俊不禁心神大震,暗道:“他这怎麽知道的?”
因为慕容彤虽心疑顾永强为邓公玄,却不敢证实,他与邓公玄陌生得很,更又在相随途中无故失去身影,返回郭府後亦未说明,只严命搜觅顾永强。
此刻,闵俊朗声答道:“少侠耳目真灵,内三堂确换了人,天龙堂已换了商焕,金凤堂换了慕容彤,地豹堂为茅望北,此三人从未曾江湖中行走过,不知令主从何处请来。”
邓公玄面色一变,道:“原来内三堂香主呢?”
“不知所踪!”闵俊答道:“少侠甚知令主城府极深,行事莫测,三位香主生死存亡非可由闵某妄测。”
他们在身之处异常隐秘,土阜之外丛树密植,又非行人通衢,邓公玄笑道:“闵兄请坐;你我在此细作长谈如何?”
闵俊暗道:“在人檐前过,那得不低头。”遂答道:“少侠只管请问,闵某如有所知,无不掬诚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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