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龙自也雾水满头,睁眼睁地,瞪着丑丐一瞬也不眨——
这句双关语,场中人能懂得的确乎不多!
除了丑丐自己,就算贺芷青了!驼矮二偷也是鬼精灵,约摸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这二人面对贺天龙,已有余悸在心,此刻场面又尴尬十分,何去何从呢?……
这二人心机全也不弱,奈何正如同脚踏两只船,尚在举棋不定之中……
有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又在他俩神色暗投之下,哽咽回去……
现在,他二人只有一个共同的心意,那就是——
走!
实在的,贺夭龙的扈从有百余之众,已将这座山嘴困了个水泄不通,何况还有地狱谷的水路人马,更在按兵不动,虎视眈眈!
即使自己能有出神入化的造就,以一当百的神功,也难保必能脱得困出!
如何始能履险如夷呢……
这二人眉飞色语老半天,也没能筹措一个最佳的方案来!
正因为这,两广神偷空有满脑子的鬼聪明,也只好欲言又止,裹足而不前了!……
在场的尽是聪明的人,贺天龙当是首屈一指的了!
一方面,他固要应付当前的退兵之计,念念不释地,他并未忽略这两个神偷!
但是,有些话岂是现在说得出口的?
一旦弄巧反拙,不但要打草惊蛇,而且自己的连日辛劳奔波,也就功亏一篑了!
丑丐却是别有不同见地,此刻面对着的,满眼俱是敌人!
能够使双方火并一场,固是上策,但是,还有一个理想未经获得证实,那也就是说,他还需要时间!
唯一使他不能释怀的,就是那方结有指路图形的白色羊皮,羊皮既在两广神偷的怀中,自然的,他对驼矮二人的一举手,一投足,又怎会轻易忽略?
五殿森罗王,打他入场第一眼,就看出其中必有蹊跷,他确需弄个明白!
就因为这丝微妙的心理作祟,他不愿求详地舍弃当前动手火拚的必然优势不用,打算先将场中人的纵横关系,在乱麻一团之中先理个头绪出来!
也是因为他心存旁焉,别有心怀,所以,生受了贺芷青一记重的,打的他羞惭状,老脸无光!
出奇地,意外地,一个万分火爆的场面,却在偶然中沉寂下来……
只有贺芷青,她玉手轻拢云鬟,莲步移向绝崖,没事人似的,面对大江流水……
贺天龙与章广元,谁也不是随便相与的角色,慢说是贺芷青行动来得贸然,就连山头上的风吹草动,也未当予以轻轻放过!
前者是不愿过问,也不敢过问,见如未见而已!
后者呢?倚了过份自信沿靠在江上的伏兵,不信她一个孤身弱女子,能够脱逃得了?
森罗王似乎一心专注在打探蹊跷上面,偏脸目注丑丐道:“丑鬼,你把老夫的问话,当作耳边风么?”
丑丐故作痴呆,一仰蓬头道:“你问了什么?我怎地不曾听到?”
五殿森罗王怒道:“本阎君问你,你说你们的时间,你们的什么时间?”“哦,哦哦……”丑丐状如恍然大悟,“你是问我这个么?我要饭的一旦说出口来你可不要害怕……”
森罗王回警他一声恶呸道:“放——屁,我怕过谁来?”丑丐不以为许的,一哂道:“我在等候一个蝗螂捕蝉,黄雀在后,将你等一网打尽的适当时机,信不信?”
森罗王目中无人地狂笑两声,睥睨狞笑道:“丑鬼,还不到夜半更深,你怎地说起萝话来了?你来看……”
扬扬得意的,又向周遭的卒鬼点了几指!
助威似地,磷磷鬼火中,传来一片瞅瞅鬼叫之声……
丑丐不为示威所惧,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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