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眼碎尸木然小立有顷,忽地,他一念袭上心头,口里叫了声:“不好!不好!”一拉腿也就追了上来……
“流云身法”何等快速,展宁双脚虚点,几个起落已越到六道前面来,双劈打横一拦,口里大叫道:
“请留步说话!请留步说话!”
先前出言道谢的那老道人,摆臂作势,示意五道相率停下身来,蹙眉问道:
“小施主授手好意,贫道已然伸谢过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展宁微微一笑道:
“你,可是武当派当代掌门人玄定道长?”
那老头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展小施主猜得不错,贫道正是玄定!”
“哦?“展宁显然吃了一惊,“你也知道……我是展宁?”
老道人凄然苦笑道:
“小施主名动武林,做过几椿轰轰烈烈,大快人心的事,贫道纵然孤陋寡闻,未必又敢忽略得了?只是……”
“只是什么?”
玄定道长猛然一抬头,两眼暴射怨毒的精光,毅然说道:
“武当与展小施主,尚有难以化解的梁子存在,贫道现在无由解说这许多,请小施主暂时先闪过一旁!”
说到最后几已声色俱厉!
展宁不为声势所动,含笑又问道:
“请问贵掌门人,你率众来这石楼山有何干?”
“请你不必过问!”
“未必你不知那地狱谷主,在这石楼山布有重兵?”
“知道!”答言毅然果断。“知道?哈哈……”展宁敞笑两声又道:“你能揣知其中的原因安在?”
玄定道人有些不耐,一额苍发,叱道:
“贫道没时间与小施主磨叨,请你闪开!”
展宁毫不气恼,仍然堆满笑容道:
“道长若不将来意说明,要展宁闪开让路,却也万难!”
“这样说来,你展小施主立意要来架梁子,与我等过不去喽?”
展宁傲然昂起头来,冷声道:
“展某作事只问当与不当,你怎样想,我也无法干涉!”
以牙还牙,大有互不相让,两相坚持之意。
武当掌门人怀着满腔激愤不远千里而来,没想到尚未到石楼山,便就遇着这个小子煞星,对于展宁,老道人可真是耳闻大名久矣!
眼看他蛮不讲理的挡在道前,此刻,只要自己蓄意发作,又有一声无谓之争!
慢说自己没有能够制服他的造诣,纵然有,处身在这强敌虎视的恶劣环境中,两虎相争,又有什么好处?
既然落个两败俱伤,对于自己来说,不也是功亏一篑么?
反复衡量下来,武当掌人气焰一低,倒是有些气馁了!
他,面色调整得极为平和些,强逞笑意道:
“展小施主既知‘当’与‘不当’,未必我等来石楼山就是‘不当’的行为?”
“正是!”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来得正凸出万分,玄定道长深锁双眉道:
“何以见得?”
展宁对抱剑木立的五个道人投上一瞥,不答反问道:
“若是展某猜得不错,你六位道长冒险来这石楼山,是为报仇而来?”
“不错!”玄定也率直应承下来。
“你认为此时此刻,切全时机吗?”
玄定道长报以厉叱道:
“要报仇,要雪恨,还要等待什么时机?未必要等那地狱谷主引颈就戳吗?”
“至低限度,此时此地却是绝不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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