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茫然心道:这是什么酒?酒还有黑颜色的吗?
转念又想道:该死!多生疑虑使是不敬!前几处实藏石洞,那一处也没有亏负我,纵然这是一盅毒药,我也当依言喝了再说!
一仰脖劲,喝了个干干净净!
黑色液体入口,苦涩涩地,委实难以下咽!
一念顽心袭上心头道:这,那是什么陈年佳酿,如果世间的酒,怎是恁般难以下咽的苦涩味道,我那酒怪老哥哥,也不至嗜酒如命了!
一念顽心甫落,展宁使就发觉有些不对了!
这黑色液体究竟是什么?怎么一口喝下去,便立生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就象是一蓬烈火!
入喉烧喉,落胃烧胃,液体流到哪里,便就烧到哪里!
绕胃过肠,一直迳向小腹下面撞去!
这是怎么搞的?
展宁一手执着火种,一手扬着空碗,楞了!呆了!
体内的一股无名火愈来愈焰,似有一发不可遏阻之势……
逐渐地,使他六神无主,意马心猿……
下意识地,使出一股本能的强烈冲动!
冲动……冲动……眼前五色迷离,幻象顿生了!
望一望手托银盘,含羞的美人儿,禁不住心头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越是他此刻六神无主,愈觉当前存在着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美人胎子,现在,他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一泄……
原先以为这是一尊蜡制人像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将她看作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愈发觉出她娇羞不胜,直如天仙化人一般!
按捺不住势如烈火狂腾的意马心猿,展宁将手中空碗信手掷在银盘里,双手向前就是一抱……
琅玲一声——
碗与盘同时被他拂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倒是真正奇妙得紧,那女人手中碗盘一除,她似有无比娇柔地站起来,偎进展宁怀中,极似一只依人小鸟……
按说,展宁下一步将是全力扑倒这个天仙化人的美人儿,狂放不羁了……
但是,并不!
因为适才传来的一声脆响,不啻是一古警钟,使展宁在强烈冲动之余,倏又怔了——灵台间,一个声音在大叫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是呀!我要干什么?
展宁不傀天赋异禀,一念立生警觉,悬崖勒马,前扑的双臂陡地一收……
那女人仍旧站在当地,一动也不动!
展宁不敢再看这媚态华露的美女,一转头,看见落地匝碎了的一支细瓷盖碗,与那个亮光闪闪的银盘。
燃烧在体内的烈火,仍然没有稍减的迹象!
心烦意乱之中,微微有几分歉意,强自熬住欲火焚心的痛苦,俯下身去,将破碗碎瓷,拾在那个精致的银盘之中!
碎瓷落盘,发出一声脆响!再拾一片,又传来一声脆响!
接连几声清响频传,无异是在展宁浑噩的神志之中,灌输了几许灵心慧性!
此刻因为他正是执火俯着腰身,在亮光的银盘中间,适才被那碗底遮盖之处,顿然展现出几行蜡头白色字迹来……
若非展宁此刻凑身切近,银白两色本就混淆难分,而且字迹又是如此细小,在他神志迷乱中,焉能注意及此?
乍见字迹,展宁如获至宝,仔细看上去——
上面三行字迹这样写着:
扑倒女人蜡像,便就触发毁洞机关,尔尚能勉力自持,足见定性坚强也!
展宁骇然一吐舌头,转脸对那媚态横生的蜡像女人,又投送忽忽的一瞥。
凛骇微生中,再向下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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