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定道长呵呵笑道:
“不须少侠关照得,贫道不但要亲身参与,要眼看那地狱谷难逃天理。而且还有心作个小个安排,来助你展少侠一臂之力!”怎样的安排呢?玄定道人既没说明,展宁自也不便启口动问。
眼看六个道人转头就要提身,展宁摆臂一拦,手指森林笑道:
“我谅那地狱鬼谷,再也不敢在这片密林中玩个什么花样,我等结伴同行!”本是有六个道人含笑止步的同时,霍然,贺芷青莲勾一跺地,大声惊叫道:
“展哥哥,不好了!”
“什么事?”展宁大吃一惊。
贺芷青陡然花容一变,语含哭声道:
“完了,完了!你一句话出口不打紧,贺家堡将要毁之一旦了,贺天龙死了活该,可是我娘……”
一言点醒梦中人,展宁一拍额角道:
“真是糟了!我怎地事先没有想到呢?……”楞神中,猛然又与一念道:“不过,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只要我等能够赶在地狱谷大队人马之前,我保证你贺家堡安然无恙,不损伤一草一木也就行了!走走走!”
说走就走,八个人身形电射,一头钻进了黑黝黝的连天密林之中!
尽管贺芷青一心深爱着展宁,为了展宁,已将贺天龙恨之入骨,但,母女情深,那能不使她焦虑如焚,一路急奔紧走之中,六神无主的道:
“展哥哥,怎么走法?抄一条捷径,要赶在地狱谷人马前面才好呀!”
展宁似已早就打好了主意,微微一笑道:
“放心!我担保你错不了,除了顺路要去一趟安庆……”
“去安庆?去安庆干什么?”
展宁这才将四个阎王剿丐帮,在龙门山乍闻恶耗,以及他在石佛背后堕崖,与地狱谷主枝头大战,巧遇贺天龙与菊花仙姑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说到后来,却向玄定道长笑道:
“这一来,我等可以一路旅程,到了河南,贵道长回武当山,也就不远了!”
路上,但见八道淡影起处,日以继夜,赶奔在晋豫道上。
这是一个日影略略西斜的响午时分——
安庆东门外的临江寺前,急忽忽的,走过来一男一女,这二人俱是满脸风麝,而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在临江寺的白塔前后徘徊不已,似有严重的心事一般!
尽管他俩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男的如玉岽体神,女的色光绝代,似这般犹豫彷徨的行止,倒是吸引了不少游人的眼光。
这正是展宁与贺这青!
贺芷青隐忧在怀,神情最是不耐,柳眉深蹙在一起,咕咕叽叽一知在说些什么——
展宁双手负在背后,踱不停中,不时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又是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
这二人不顾路人好奇的眼光,绕着有“塔王之王”的一座七层白塔,走动不停……
好奇的人越来越多,看疯子似地,紧紧瞪住这一男一女,论足品头。
霍然地,打人群中排众走出来一个中年叫化子,他,来至展宁身前咧嘴笑道:
“您贵姓是……”
一见穷叫化,展宁如同见着了亲人,一把抓住他,脱口欢叫道:
“酒怪长老在那里?酒怪长老在那里?”
只须一看这股劲,那叫化便知这是展宁无疑了,来不及开口说话,打狗棒向右一指,引带这一双男女,拔腿便向前面奔去……
一口气奔出东门,跑了将近十多里地,那叫化方始在一条荒径上停下足来!
这是一片极其荒凉的野生地!
摆在展宁眼前的,似是经过大火烧过了的一片火场,火场中,新起了一间宽广只有丈许的茅芦,茅芦左边,一排三座新坟,孤冢黄土犹新,似是新成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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