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一个,正是黑纱蒙面的邬金凤!
右面的,就是翠裳少女贺芷青!
遽起变化,场内场外的人俱各呆了一呆……
就连两个伸手来援的少女,似也没想到有此一着,面面相觑地,被此交换一瞥诧然的眼光,先后又自默然无声,垂下头去!
展宁似乎想到什么,转念一起,似乎又什么也没想到,着实怔了一怔……
黑白无常、四个鬼王,甚至那些面色狰狞的判官鬼卒,慑于二女适才同时出掌的威势,俱是眼神乱转,骇然不敢身!
只有蓝布妇人——兰娘,脸上涌起一丝薄薄的笑意……
现场的气氛,真个尴尬之极!
地狱谷主稍时返虚人浑,口里大吼几声:“反了!反了!”
气急败坏地疾步走上前来,叫道:
“敢情你这两个丫头,真个无法无天了么?”
二女谁也没抬头!
谁也没吭声!
地狱谷主怒火不息,手指展宁吼道:
“这小子硬闯地狱谷,老夫势必不能容他,你这两个丫头既横身干预,此刻由老夫亲自动手来拿,你们敢叛我……”
说着,说着,真个向前欺进身来……
展宁初生之犊不畏虎,也将手中长剑掂了掂,心忖:这样才好,我只须留神你的地罗掌,打不过你,我死也瞑目甘心!
就在地狱谷主节节欺进,展宁存心立剑迎击的同时——
无巧不巧地,两个少女居然不约而同……
不但先后仰起脸来,而且面对地狱谷主正了一正身子。
这种贸然的行为,意味着的情绪是什么呢?
阴鸷狠狠毒如地狱谷主,焉能忽视恁般小节?
似乎出乎意料,又似乎落进他意料之中……
地狱谷骇然止步,连“咦”两声,奇然叫道:
“这是什么名堂?”
二女俱未答言,只有兰娘一声冷哼!
地狱谷主吸力压制上冲的肝火,手招邬金凤问道:
“凤儿,你说!这从哪里说起?……”
真的,这从哪里说起?
邬金凤心里明白自己的意向所趋,可是,哪能说出口来?
但,事已临头,总得有一个冠冕的理由来搪塞的!
否则,面对戴怒不息的父亲,以及的狱谷的数百人等,将何以交代?
这……真正作难了……
展宁呢?心情也真是矛盾万端,宛如乱麻一团!
此刻,杀父仇人近在眼前,只要自己遽起发难,不难搏一个两败俱伤!
有了刚才的经验,倘若再度算计落空,又怎么办?
地狱谷主的一身造诣,太以超然不凡了!
万一拼死的心愿不能得逞,自己牺牲一条生命不足为惜,岂不又拉加刻正挺身回护的两个少女的精神负担了?
以眼前的局势来论,对自己倒是害少利多的!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迳自激动下去,怎能解决决问题呢?
展宁念随心转,几番反覆度理衡量,终于将平胸高举的三尺长剑,缓缓垂了下去。
片刻静止下来,邬金凤慧质兰心倒是给她想出应对之词来了!
邻金凤玉手一拢被晨风拂乱了发髻云鬟,面纱微微一荡,说道:
“爹,女儿亲非有心干预您的拿人行动,可是,此时此地却是万万不相宜!”
“为什么?”地狱谷主愕然抬头。
邹金凤出语如珠,极为清脆地,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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