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家毫不动容,偏脸一笑道:
“展宁,你要干什么?”
语声亲切而熟极!
楞止须臾,展宁宛似提壶口顶,顿然省悟过来!
凝神又复瞅上一眼,手一松,欢然笑道:
“白老前辈,是你?您怎地着上武当道装了的……”
“嘘!”
逍遥先生以指就唇,发出了这声急嘘,三步两步,来在八仙桌前!……
打怀中一掏,两掏,掏出满桌的衣服来……
显然地,桌上又是整套的羽衣星冠,就连白株云履也不见少!
逍遥先生手指桌面之物,急声吩咐道:“快点换上!”
展宁脱衣换装,忙的手忙脚乱!
逍遥先生亲自动手,又在展宁的后面上,动了一番手脚!
眼看一切舒齐了,说声“走”,打开后窗,纵落出在窗外……
两个道人,一先一后走出栈来……
客栈门口,显然如临大敌,多的是满身紧靠,矗眉楞眼的彪形汉子!
指手划脚在窃窃私语,似在议论不绝!
间或也有僧道穿错在其间!
展宁像是一具木偶,又像是一双迷途的的羔羊,紫随着逍遥先生亦步亦趋。
迳向镇南急奔而去!
许多急切需要动问的话冲到嘴边,奈何眼前顾虑重重,又不便启齿……
紧随逍遥先生奔进了行座道旁的密林之中!
约莫盏茶光景的急行紧走,前面已有一灯火明亮之处……
打暗黑中看了出来,场面上却看的万分真切!
约有僧道俗三百之众,包围住一个白衣少年!
双方不知尚在争论什么,手之舞之,真在滔滔说个不停!
白衣少年,正是那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冯锦吾!
水泄不通,将他因在核心之中!
展宁宅心仁厚,蹙眉摇头道:
“老前辈,您将他平白送进这重围之中,相信他能脱得困么?”
逍遥先生不断摇头,微微笑道:
“我有我不得不为的苦衷,他如不能将这贺天龙牵住,我俩又怎能逍遥行事,遂我等寻宝的居心,所以,我倒想看这冯姓少年的起手式,摸清了他的根底再走!”
展宁茫然在场中环扫一瞥低声叫道:
“谁是贺天龙?贺天龙在哪里?”
逍遥先生一指道:
“你看,那个身穿杏黄袍服,雪眉白髯,此刻正走向白衣少年的那个老人,就是盛名远震的江南武林的贺……”
天龙二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平和的语气一变而成警呼道:
“咦,那冯姓少年持在手中,向贺天龙频频摇晃那个黑漆锦盆,不是你原先盛藏那方宝玉的怀中之物么?……”
展宁点头笑道:
“正是那个黑漆锦盒,冯锦吾有心为我顶上黑锅,让贺天龙躜进牛角尖,而能使我随心所欲,行动不受阻扰的!”
“这样说,冯锦吾倒是一个心无恶念的真心朋友了?”
“本来就是嘛!”
逍遥先生不住摇头道:
“宝盒这一现,冯锦吾要求平安脱因,势比登天还难了!”
展宁骇然深吁道:
“您是说,贺天龙窥词这方碧玉已久,不惜要尽任何手段必需要获得而称心是不是?万一冯锦吾力有不敌,老前辈有何良方上策,可以……”
逍遥先生迳自沉吟有顷,诧然言道:
“未心冯锦吾不知贺天龙怀有天罗八式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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