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嗬”一声吆喝,七骑猛然刹住,纹然不动。
七个人一跃下鞍,为首一人约莫四旬上下年岁,浓眉豹眼,四方脸膛,身着鲜明天蓝色劲装,英气逼人。
其余六人年岁均在四旬以下,脸色鲜明各异,神情骠悍,肩上兵刃都属外门奇形,寒光闪亮。
四方脸膛汉子甫一启步迈向“望岳客栈”而去,门内突奔出一个店伙模样,双手抱拳,躬身含笑道:“爷台海涵,敝店已为客人包下了,请爷台下次光顾吧。”
若在往日,那汉子定变脸相向,无奈今日情势不同,八方英杰,天下豪雄均聚集嵩洛,固然他们来头甚大,也不敢造次,闻言浓眉剔了两剔,沉声道:“天下那有开着客栈不住人之理,郭某有别家客栈可住也不会来了。”
店伙不禁一愣,赶紧陪笑道:“爷台真会说笑,敝店那有不住人之理,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将财神爷望外推。”
蓝衣汉子浓眉深蹙,道:“怎么!竟住了人么?住的是什么人物。”
店伙答道:“是罗姓宦眷,老爷仍在省城领凭赴任,故家眷在此相候。”
蓝衣汉子迟疑踌躇望了六人一眼,道:“这罗姓家眷共有多少人?”
店伙搬指数着,答道:“共是十五人。”
“那么你店中共有多少房间?”
“大大小小有二十九间。”
“这就不对了。”蓝衣汉子沉声道:“十五人怎么可住二十九间房。”
店伙料不到他竟出此言,张口结舌,嗫嚅道:“爷台这话可有点不对,罗大人已包下小的怎好再接待其他客人。”
蓝衣汉子豹目一睁,射出两道慑人冷电,如挟霜刃。
店伙不禁一怔,面色大变。
忽闻门内传出一个历历莺声道:“这两天江湖人物越来越胆大了,简直不像话,店家,你问他们来历,叫他报名而进。”
语声虽然甜脆悦耳,却有一种砭骨阴冷气味,令人悚然寒凛。
店伙苦笑道:“夫人,小的不敢。”
蓝衣汉子闻声一怔,不期然答道:“在下郭腾蛟……”
那燕语莺声又起:“怪道凶神恶煞欺压良善,原来是大漠七枭,你们武林人物是非客栈不住么?”
郭腾蛟不胜惊骇,一个官宦少妇怎会道出自己来历,显然并非……”想着一步踏入门内,只见一个蒙面白衣少妇立着白石小径中央,微风拂飚白色衣裙,香气四溢,仿佛甚美。
大漠七枭秉性好色,郭腾蛟不禁一呆,目中露出闪耀光芒,道:“夫人可是姓罗么?”
白衣蒙面少妇冷笑道:“你们七人横行漠外塞边,从未涉足中原,想必你那老鬼师父久蛰思动,亦来插足这趟武林是非,偕同你等七人而来么?”
这时其他六枭已自进入,站在郭腾蛟身后,淫邪双睛骨碌碌盯着白衣少妇上下打量不住。
郭腾蚊愕然强笑道:“夫人既非武林人物,何必过问江湖之事?”
白衣少女冷笑道:“我要问你恃强欺压良善,无事生非之罪。”
郭腾蚊闯下了大祸,但狂妄成性,不禁厉声道:“在下又未出手伤人,焉得称为欺压良善,夫人既存心找衅,在下等接着就是。”
白衣少妇格格娇笑道:“你们不是要住店么?我让你们留下就是。”
留下二字显然不是好话,弦外之音,大漠七枭怎不听出来,不禁脸色大变,运功戒备,蓄势出手。
白衣少妇缓缓伸臂,大漠七枭心弦猛张欲待合力,一击出手。
蓦地――
一条捷逾飞鸟的身影掠入,落在丈外之处。
白衣少妇一见此人,不禁娇躯一颤,似抑制不住内心的震动。
大漠七枭却趁机反身窜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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