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袍老人噢了一声道:“楚素心的徒儿。”
双目神光一收,顿时换上一付蔼然可亲的笑容,楚卿卿也将步摇收起。单剑飞心想道:
真奇怪,太阳神翁本人都对这支步摇的再传门人如此客气,那名身为门奴的驼丈却对我们这般冷淡,宁非异事?
这名皂袍老人显然即为太阳神翁无疑,这时又指着单剑飞向楚卿卿问道:“这位是谁!”
单剑飞躬身道:“七星门下,单剑飞。”
太阳神翁双目一睁道:”七星门下?桑云汉的徒儿?喂,老夫问你,你师父这么多年不见,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单剑飞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措辞才好。
破衣怪乞在中针之前,曾说自己师父之遭遇,可能跟他有关,结果破衣怪乞死在“太阳神针”之下。
而现在,听这位太阳神翁的语气,不但对自己师父下落不知情,似乎还透着相当关切,这情形,究竟何者为假?何者为真?在亲仇未判清之先,他能怎么说呢。
不意楚卿卿却抢着代答道:“前辈问他亦属枉然,他师徒根本就没有见过,”
太阳神翁迷惑了,单剑飞只好加说道:“说起来一言难尽。”
太阳神翁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入镇再说罢。”
入镇,进入客栈,楚卿卿首先笑问道:“神翁离开神宫,这两三年来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阳神翁闻言一呆道:“你说什么?老夫已离开神宫三年?这是谁说的?”
楚卿卿呆了,单剑飞也呆了。
单剑飞正想加以解释,楚卿卿明眸一滚,已抢着说道:“且慢,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
接着又向神翁道:“晚辈们这次来泰山,本是为了向神翁请教一件疑问,现在,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为求得实情计,敢请神翁在未悉经过之先,先回答晚辈们几个问题,不情之请,务乞见谅。”
神翁注视着点点头道:“你问吧!”
楚卿卿道:“神翁究竟是何时离宫?宫中共有多少人?神翁离开时其中有几人知道?”
神翁白眉微蹙道:“神宫中连老夫在内,总共不过三人,名驼奴,一名伺候弟子,老夫系半月前离宫,他二人都知道。”
楚卿卿又道:”那位驼奴脾气如何?”
神翁似有所悟,点头道:“老驼的脾气的确不太好。”
楚卿卿接下去问道:“诚实程度呢?”
神翁怔了一怔道:“诚实?你娃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虽不便对这驼子有所嘉许,但是,武林中人人都知道的,泰山驼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生以来,从无—字虚言,他追随老夫将近五十年之久……”
神翁说至此处,忽然张目道:“什么?你们已去过神宫,况老友离开神宫已经二年了,就是老驼么’”
楚卿卿头一点,忽然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晚辈们空自紧张,其实这种谎言也算不了什么,大概那位驼叔看晚辈们不顺眼,随便说来打发晚辈们的不一定。”
神翁沉声纠正道:“绝无此事!”
楚卿卿芳容微变道:“前辈以为晚辈诬陷?”
神翁沉着脸色道:“非也!老夫是说,老驼如看人不顺眼,他会明白表示出来,绝不会以老夫离宫三年的谎言作推诿,如果两位没有听错,这将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谎,也可解释为他不想在太阳神宫再呆下去了。”
两小又是一呆,二人绝未想到神翁规律如此严厉,几句不相干的闲言闲语竟惹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们会听错吗?当然不会,但是,以神翁在武林中之声望,话说出口,当无更改余地,那位驼丈,追随主人近五十年来,从无差错,而今竟为了一句话要被主人逐出,二人于心怎安?
单剑飞暗怪楚卿卿太过口直,这时连忙缓和气氛道:“卿弟,我想可能是我们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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