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剑飞又好气又好笑,耐着性于低声改口道:“银钱不露白,老乡,老朽身上只剩下一个小元宝,金的,等会儿要付酒钱,咳,想顿老乡设法兑一下。”
伙计眼中一亮,精神立即来了。这等肥差谁不愿干?待会儿以“成色不足”、“兑价如此’等理由为普口,再加上应得的脚力赏费.没有个三二百文下腰才怪!”
跟入方便间,桑剑飞摸出一块碎银递过去道:“赏这个不过得暂时委屈一下!”
那名伙计茫然接住,桑剑飞手背一翻,闪电般分别点去那名队计的“麻”“哑”二穴,然后抱去一角如计行事。
厨房里掌灶大司务的铁勺子将锅边几乎敲破,一名伙计方才匆匆理着腰带,低头跑了过来。
大掌灶瞪着眼球骂道:“你他妈的”
那名伙计一声不响,低着头,端起锅沿上一盘炒熏肉,转身往外便跑,条桌后面的管事在木牌上用笔一勾,高声道:“二十七号台子!”
那名伙计含混地嗯了一声,一出厨房门,管你二十七号台子,二十八号台子,拉开步子便往楼下跑,下楼时,在楼梯拐角边看到一只空酒壶,不分情由,一井俯身抄起,急急向外走去。
出了大门,那名伙计的腰干立即挺直起来。、“嗨、让、烫……”
一路进入客栈,果然所至披靡,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以能比一名端着一盘热菜的饭馆伙计走起路来更为神气的了。
那名伙计快步穿过第一进院落,自巷门中径直进入第二进,走出巷门,脚下略顿,眼角飞快地两边一扫,然后托盘走去左前站有两名黄衣佩剑武士的第三间厢房,两名黄衣武士头一抬,同时讶声道:“谁叫你端来的?”
那名伙计哈腰卑躬地道:“是一位穿紫衣,自称姓郑的年轻壮士,郑壮士说,他跟这儿的队长需要商量一点小事情,。”
点菜有报姓名的吗?还有,点菜就点菜,又为什么要去向店家说明点菜的原因?语病百出。
没想到两位黄衣武士一听到是紫衣分宫主叫他送来的,态度立即转变,其中一人皱眉自语地道:‘我们分宫主不在呀!”一那名伙计哈腰接口道:“大概马士就进来。”
另外那名黄成武士点头道:“那你端进去放在桌子上吧。”
桑剑飞一进门,抬头便看到两名女婢果然背对背被缚在两只并放的椅子上,两婢脸肿发散,似乎已经吃过不少苦头。桑剑飞手一松,盘子落地,发出一阵哗拉大响,两名黄衣武士闻声双双抢入,同时大喝道:“搅什么鬼”
一语未完,但觉服前一花,人已踉跄扑倒。
桑剑飞匆匆将两名黄衣武士的外衣剥下,先将两名武上踢去门后,然后去为两婢松缚,递上衣服道:‘’我是桑宫主,将这些衣服加穿在身上,拿屋角那两只空酒罐挡住脸,出门转弯,回复原装,马上返宫…——、”
一婢低声道:“在拷问婢子们至中途时,那名黄衣分宫主忽奉急令传召;婢子们只隐约听出要去的地方似乎在一座什么‘法华寺’。”
秦剑飞挥手道:“好,知道了,你们快点穿好出去吧I”
两婢易装去后,桑剑飞大大方方的退了出来。桑剑飞刚刚走到客栈大门,迎面忽然走来那位紫衣郑一平。
桑剑飞本拟传音递话,目光一扫,忽又忍住。
跟在郑一平身后的两名紫衣武士,这时一人押着一名俘虏,被押解的二人,年纪均在三十上下,一人身穿黄衣武士制服,一人身穿黑衣武士制服,只是二套制服已给撕得七零八落,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身破衣,显系两名丐帮弟子想冒充“黄”“黑”武士而遭识破,桑剑飞见了,不禁又惊又疑。
第一,紫衣郑一平既准备脱离神威宫,何以还跟丐帮过不去?
第二,两名丐帮弟子面目很陌生,显非该帮高辈弟子,二人怎么想得起来要这样做的?
既不疯,又不傻,何为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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