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激起整个丐帮的公愤?那是不智的,换句话说,也是不可能的,丐帮高手如云,势力遍天下,帮主“风云叟”以及“六结七长老”,更是丐帮二百年来,众所周知,成就空前的几位杰出人物,声威之盛,连当今有名的各大门派,包括“少林”和“武当”在内,都不足与拟,更别说有谁还敢凭个人之一己成就去捋该帮虎须了。
所以,最可能的,暴徒意在“嫁祸东吴”。
不过,问题是”赃祸”必须“栽赃”,十三名丐帮弟子那种死法,丐帮中竟无一人看得出系死于何种手法或兵刃,又该怎说呢?
单剑飞摇摇头,深深吐出一u闷气。
他决不承认自己的智慧不够,他敢跟任何人打赌,最低限度在目前,这该是个谁也解不了的结!
除开丐帮上下不说,那名由“白衣少年”一变而成“青衣少女”的“楚卿”,她不也正为这事在为丐帮奔走么?以那小妮子的机智才华,以及她那份目空四海的自负,目前情形还不是一样?
洛阳城中,这时已经是万家灯火。
单剑飞闪目四察,街头巷尾,到处仍可看到那些在暗中监视着的丐帮弟子,不过,由于单剑飞曾跟他们“掌令丐”同行过的关系,那些丐帮弟子眼光中的敌意已一变而为无比的敬意。
单剑飞想及自己,当着小叫化对丐帮所许下的诺言,心情不期然沉重起来。
回到寺后,穿过林间曲径,单剑飞偶尔抬头,忽然看见前面茅棚中隐约地似有灯光透出,不禁轻轻一咦,愕然止步,他是白天出门的,今天根本没有点过灯,难道是老白去而复返不成?
单剑飞踌躇了一下,悄悄取棍在手,向前跨出一步,戒备地朝棚内出声招呼道:“里面是驼大师父么?”
棚内灯光,倏而熄灭。接着,门启处,一灰色身形疾射而出!
单剑飞发觉情形有异,一声大喝,挺棍便扑!
灰衣人单臂一扬,嘿嘿冷笑声中,脱手打出一件黑乎乎的物件,单剑飞举棍一格,棍与来物碰个正着,发出嘶的一声脆响,闪目看去,原来是棚中破桌上那口只仅有的缺口海碗!
单剑飞心知上当,抬头再看时,灰衣人已登棚顶,衣角飘飘,正向棚后逸去。
等到单剑飞追登棚顶,棚后那株古松上灰影一闪而设,眨眼间失去踪迹。
他深知敌人轻功远在自己之上,追亦无益,只有返身下地。
进入棚内,摸索着将油灯点起,目光四射之下,几乎骇叫出声,死尸又是一具丐帮弟子的死尸!
尸身横阵炕前,面向下,肩颈间紫血汩汩,死法竟与前此所见一十三名丐帮弟子的死法毫无两样!
单剑飞立即奔往寺前,就近找着一名丐帮弟子,取出那面葫芦金牌,也不管对方是几个法结的身份,沉声吩咐道:“先着人传知附近的同门加强戒备,然后飞报金庸分舵,告知贵帮掌令丐,就说执此令者有请,盼其火速前来!”
那名丐帮弟子朝单剑飞高举着的金牌望丁一眼,深深一躬,转身飞奔而去。
单剑飞再回寺后,又将棚前棚后仔细地搜索了一遍,别无其他异状发现,乃悄悄藏入林中暗处,一面追忆着刚才来人的音容身貌,一面等待小叫化舒意的到来。
忽然间,脑际一‘丝灵光闪过,他蓦地想起一个人来了!
谁?“巫山七杀翁”聂平之!
尖尖的下颔,稀稀的山羊胡子,右手长出黑黝黝的一节,正是老贼那根须臾不离的旱烟筒么?尤其那种略带沙哑的喉音,最难令人忘记。还有,对了,死者脑后那圆而内陷的洞孔,不正是烟锅儿一击所留下来的吗?
至于创口为何呈紫黑色,这一点,也很简单,为了混淆别人耳目,行凶时涂上点毒,事后再擦净,并花不了多少工夫。
惟一不符之处,便是身上那件布袍,老贼几次出现,穿的都是蓝袍,刚才穿的却是一件灰袍,不过如拿这个当反证,实在脆弱得近乎可笑,一天就是换上十次袍子又费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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