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桧将妙清、柳彤诓入九曲别府的手法,几与诓柳剑雄之法如出一辙,古桧才将二人诓进洞内,暗号一传,古承修已发动长白派十余高手,围攻双僧、狂道等人。
谁知几人命不该绝,柳剑雄已脱了困。
并强就是刘银龙才将沿途之事一说,妙清已捧定剑盟令符,由柳彤护着走来。
柳彤怒形于色,雄风慑人的先狠瞪了坐在地下,转着一双骨碌眼的古承修一眼,恨声说道:“雄儿,将他的穴道解了,为父有话问他!”
柳剑雄此时已将陶玉兰放了下来,陶三姑早已闻讯赶来,母女相见,陶三姑正哭得死去活来。
柳彤与妙清才一现身,柳剑雄急趋前几步赶去请安。此刻,既心悬两位拜兄的离去,又焦急陶玉兰的安危,幸喜父亲脱险,师伯请回令尊,略为心定。一听父亲吩咐下来,立时应了一声,走到古承修身前,左手运指连点三下,古承修吁了口闷气。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柳剑雄退立柳彤身侧,垂手侍立。
古承修张目环扫,不见古桧与古作义两人,先抱拳一拱道:‘柳大侠,老朽两个孙儿为何不跟大侠出来?”
柳彤恨得将牙怒咬,沉声徐徐的道:“今天柳彤才真是开了眼啦!好一个称雄关外的长白派,竟连掌门之尊,行事也出尔反尔,也太阴狠了点……”
他略停了一下,又向古承修瞪了一眼,古承修老脸窘的像个紫萝卜,将头低了下去。
柳彤又接下去道:“幸我师兄弟命不该绝,柳彤早已有备,接了他一掌,并反手劈了他一招,他此刻已震伤内腑,伤得不轻了。”
柳彤此刻功力已非一般高手可比,挟怨一招狠劈。已出了全力,怎不要将古桧劈伤。
古承修听了又是一声沉叹,不由有点气馁,双眼失神的看了柳彤一眼,说道:“如今贵派之令符已然到手,柳大侠如果别无邮示,就请便吧!”
长白派今天丢尽了人,古承修乃一派之尊,当着手下高手,被人踏在脚下,再厚颜,也不愿再与柳彤搭讪下去,只好下逐客令,暂解窘态。
柳彤哪知这些,心中不由气得一阵翻滚,总算他心性仁厚,只怒哼了一声,未发作,稍顿了一下,气稍平复,沉声道:“柳某言尽于此,但望古前辈安处关外,不要再入关生事,则中原幸甚!”
长白派十余高手不由齐哼了一声,一个个怒目相向,柳剑雄朗目射光,朝每人脸上扫了一下,这些人不由齐打了个寒噤。
妙清见事已了,不愿再生事端,令符到手,目的已达,怕再待下去,如再生变故,岂不前功尽弃,登时朝柳彤一使眼色,再又朝古承修立掌打了个问讯,说道:“承老前辈毁弃前嫌,赐还令符,宏恩大德,妙清没齿难忘,晚辈回武当之后,必面禀家师,敬申谢忱,惟盼贵我两派,往此以后,重修旧好,共为武林苍生造福,妙清言尽于此,请从此别。”
他躬身施了一礼,展令一摇,几人相视一下,柳彤以双手朝古承修一拱,随在师兄身后,拔步而行。
父命难违,柳剑雄知道此番护宝入关任务更形艰巨,连二哥离去都不敢轻言去追,此刻看着陶三姑怀中抱定,于自己有活命之恩的陶玉兰,不由己的侧头望去,滴下了一颗英雄泪。
他方一提脚,一声凄绝人寰的“弟弟”,钻入几人心坎深处,妙清不由驻足朝陶三姑看去,皱了下眉头,又回头向师侄看了一眼,不由低叹了一声。
柳剑雄与陶玉兰这件事,妙清与柳彤几人,早已知之甚详,如今乍见陶玉兰周身血迹斑斑,以妙清的江湖经历论断,陶玉兰力竭声嘶的断肠惨呼,他已听出来是一个人在垂死前一刻的断肠惨呼!他也是跳出七情六欲之外的人,但他非常爱护师侄,不愿他在心灵深处留下一丝憾事,登时低声道:“雄儿,陶姑娘……”
他忍住了下面的话,不好再说出来,但柳剑雄是极端聪明之人,已知师伯之意,立时转头向父亲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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