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也极同意,只是他深知,堡中人物不但硬,确够刺手,箭为沉吟道:“兄弟,晚间我们三人一探之后,再取决处理办法如何?”
柳剑雄摇摇头,轩眉道:“大哥此话差矣!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对付这种跳梁小丑,无须隐藏行踪,依兄弟之见,急不如快,立刻就走。”
老禅师神目一睁,看了师弟一眼道:“师弟这份豪气够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沙河堡既敢公然掠人,必有所传,师弟不宜不慎。”
柳剑雄一拜道:“小师弟谨谢师兄明教,我非是持艺自雄之辈,一切尚祈师兄栽夺。”
老禅师颔首笑道:“江湖道是,凭借威名,可镇压一切,师弟侠名四播,为兄睽隔武林数十年,已然藉藉无名,百事行不通,依为兄之见,你还是免除俗套,以飞天神龙的威名拜堡,愚兄两人权且追随你行事。”
赵斌拊掌赞成,柳剑雄一拜谦谢。三人登时出店,取道沙河。
沙河堡畔着一水如带的沙河,建在一处雄奇的平岗上,堡门设在岗脚,气派甚为雄壮。
三人来到岗下,赵斌紧趋两步,向站在堡门抱刀了望之人招呼,道:“请通知堡主一声,说荆襄柳剑雄候堡主。”
真是人的名作,树的影儿,飞天玉龙近年的侠名简直是响遍了半边天,江南一带几成了家谕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沙河堡既是江南黑道上的司令台,对这种突出人物,自更熟悉,守堡之人,一闻柳剑雄亮万,转身向门内一招呼,登时窜出个中年彪形大汉来,一身扮相甚为威武,先朝赵斌抱拳一拱,又朝柳剑雄打量了数眼,方笑问道:“那位是柳大侠?”
赵斌朝柳剑雄一摆手道:“那位就是。”
壮汉一步跃过,单膝一屈,脆将下去,说道:“柳大侠虎驾临庄……”
“庄”字未落,“咔嚓”一声,绷簧响处,嗖、嗖、嗖,大汉一低头,飞出三支锦背低头花装弩。
箭势不但劲疾,且又全奔了柳剑雄咽喉要害。
双方相距仅只三尺,眼看柳剑雄难逃此劫,赵斌吓的失声一叫,脸色煞白,一脚向那壮汉横扫过去。
蓦的一股罡风拂面,柳剑雄打了个寒噤,错步族身,横飘丈余,回目一看,三支弩箭被广惠师一袖拂飞,救了他一劫。
错眼之间,但闻“啊呀”一声惨哼,一支被拂斜飞的弩箭已贯入那名抱刀守门汉子的前胸。
接着又是“哎呀”连声,发弩的劲装汉子,七孔流血,惨死当场,流出的血,色带乌紫,老禅师看得慈眉一阵掀动,合什诵了声佛。
柳剑雄又睛蕴怒,剑眉一扬,哼了一声。
赵斌更是咬牙大叫道:“好狠心的贼子!”口在叫,人也跟着采取行动,单掌一扬,一股奇猛的劲风劈刀卧地惨哼的壮汉。
“赵施主……”老禅师出声相拦,已是晚了一步,那名汉子已名登鬼录,看来也是那汉作恶多端。
若然适才没有老禅师横里的一袖拂掉那三支弩箭,柳剑雄纵是身怀绝世功力,在全然不备之下,此刻只怕七窍流血之人,不是那抱刀汉子,而是他。目睹此阴狠毒辣的手段,油然的自心底冒上一股寒意,想起越斌与老禅师劝他之言,更暗中替娇妻爱子担上一重心事。
以柳剑雄这等敦厚心性之人都被激怒,无怪赵斌掌劈那壮汉。
堡门外本有四外抱刀壮汉,死了一人之后,余下三人欲待遇进堡门之内,柳剑雄舌绽春雷,扬声喝道:“站住!还不快去通报你家堡主!”
三人气都不敢喘,诺诺连声,抱头伏地求饶,想是吓晕了头,忘记了柳剑雄叱喝之话,赵斌气得一顿足骂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进去传话,赖在地上,想是讨打不成?”
三人如被雷轰,登时醒觉,连忙跃了起来,其中一人头脑较为灵活,翩然转身,朝堡内飞奔而去。
少顷之间,岗上飞扑下来四人,眨眼之间,就来到堡门,三人闪目一看,中间之人,仪表不俗,虎目红面,五十出头,身披紫色大氅,眉间煞气透额。走在他左面之人,是个手摇折扇的中年黄衫儒生,左外侧之人是位五十开外的星冠羽士,右面之人是手提五尺青竹杖的中年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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