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翁呵呵大笑道:“果然不同凡俗,看来老汉失眼了,”分水刺指天划地迎出,全然杂乱无章,却招招都是-制诸葛敬剑法的奇招。
诸葛敬剑法越见狂厉,疾若急风骤雨,转瞬之间四五十招已是过去,竟是越战越心惊。
蓦闻钓翁一声哈哈长笑出口,诸葛敬身形忽震得跃出丈外,身上长衫被划破尺许口子,惟未伤及皮肉。
钓翁笑道:“满则损,谦者益,老朽师门十二人,惟老朽最弱,年轻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须慎之于口才是?”言毕收回分水刺,迳自坐下垂钓。
诸葛敬含羞带愧,顿了顿足转身飞掠离去。
一块山石之後腾出一条身影,悄然落在钓翁身侧,却是那薛瑜。
钓翁直立而起,道:“诸葛敬後胸已为在下所伤三处奇经穴道,但他并无所觉,日後必真力渐损,此刻他离去之後必飞讯其身後主者探明钓翁来历及日後行止。”
不雷而知钓翁正是简松遥易容装扮。
薛瑜道:“依少侠看来,诸葛敬身後主者是否是明珠或鹤贝勒?”
“都不是,另有其人,”简松逸摇首道:“诸葛敬一身武功不逊一派宗师,奇奥玄诡,如若杀之,则另一诸葛敬又出,不如善加利用。”
薛瑜道:“少侠心细如发,真是绝妙好计。”
简松逸忽有所见,忙道:“薛老,咱们快走!”
两人如飞离去。
栈道上飞落下一真师太,眼中泛出惊异之色,忖道:“诸葛敬剑法高绝,却败在那钓翁手中,钓翁又是谁咧?”……
月魄西斜,时逾三更
华岳庙殿後万寿阁前一线身影捷似狸奴掠上阁来,手执一物身形上跃,放在横梁竖立的匾後,又一闪无踪。
此人一去,暗中又疾闪出一条人影,身手奇快在匾後将前人置放之物摸去,倏又隐去。
片刻,突传来一阵登楼步声,灯光渐现,只见一个五旬老者手提著一盏油纸灯笼登上万寿阁。
此人是华岳庙奉祀官,除非祭典,他家居纳福,难得一临华岳庙,最近竟大异寻常,竟是每晚三更不到来到庙内,而且独自一人登临万寿阁。
只见奉祀官把灯笼放在椅上,搬过一架木梯倚定横梁爬上,伸手一摸,只觉空空如也不禁一怔。又爬了下来将木梯放还原处,在案前香炉中燃点了九支香後步下楼去。
口口口
一幢幽深宅院中前厅仍亮著灯火。
八仙大桌上聚坐著九人,正是那简松逸与之聚议密商。
庆嬷嬷也是武林高手她是满人,为何向著皇明义士,必有难以明言的隐衷,除此不说,最明确的原因是简松逸从婴儿起就是她哺大成人,而且身受玉鼎居士重托,不啻是她亲生爱子。
简松逸离京,庆嬷嬷与清莲格格精选了九名高手随行相护。
除了格格府中两名一等侍卫外,其余七人莫不是风尘侠客,武林奇士,在江湖中却是没没无闻。
如无影刀薛瑜,七手伽蓝余凤叟,乾坤醉客夏衡,御风乘龙符韶,摘星手房四海,神枪谷鸣,千面佛蒲敖。
这七人都有一身旷绝武学,而且机智异常,尤其各有一手奇特的专长。
如金凤叟一手偷天换日,空空绝技堪称首屈一指,举世无匹,摘星手房四海亦是空空妙手,唯金凤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善於摹仿别人笔迹,故争得七手伽蓝之名。
千面佛蒲敖精擅易容之术,御风乘龙符韶轻功身法武林独步,他乔装赶车的车把式,那还有人知其为身负绝技的风尘侠隐。
他们正聚商时,忽七手伽蓝余凤叟笑道:“房伦儿回来了。”
说时摘星手房四海已闪身入内,道:“少侠果然料事如神,传讯人却是华岳庙奉祀官周吉详!”递呈一封密函与简松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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